康隆基真的走了,能被女帝视为“至亲”的人,就少了一个。
在这兵甲林立,奴仆如云的皇宫里,又有几人能陪着女帝好好说说话?
“圣上,不会太久,短则一个月,多则两三个月,等局势有所稳定,奴才便去将殿下接回来……”周安道。
“也不知云景有没有想朕。”女帝念叨了一句,又抬眼瞥了周安一下,道:“小安子,你觉得李平那人,如何?”
又提这茬!
又提!
“云景也老大不小了。”不等周安回答,女帝又道,“那李平,云景是不喜欢的,但朕已经向李尚书说过,倒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就是不知,还有何等青年才俊,能配得上云景……”
“圣上,以奴才看来,那李平与殿下,并不合适。”周安道。
“你觉得不合适……”女帝说了一句,顿了一下,才道:“为何?”
“李平家世显赫,天赋卓绝,军伍出身,允文允武,确实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但他年轻气盛,个性也是极为要强,敢在军伍中顶撞上官,甚至与其冲突,本是死罪,但其是老帅之孙,所以才免于责罚……他如此性格,殿下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人不能互补,反而可能针尖对麦芒,绝非良配,迟早出事!”
周安分析的头头是道。
女帝没说话,又拿起汤勺,喝了一口汤,这才开口:“那你觉得,何等才俊,才与云景是良配?”
“无非是性格平和的读书人,能迁就于殿下,亦或者……让殿下敬佩顺从之人,不过,殿下贵为公主,能使其放下身份百依百顺者,怕是难寻……”周安道。
“嗯……”女帝应了一个鼻音。
吱呀!
乾元殿大门突然开了一个缝,一个老太监匆匆进门,垂着头佝偻着腰,快步到了桌边,对周安附耳低语,而后将一封密信交给了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