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说那些都是白费，只能说——昨晚喝太多酒导致断片，现在脑子是一片空白！就像蛋糕吃了却没尝到味儿，这就很气。
伊尔长时间没有听到古臻回答，低下头，看着自己切了无数次还是大大小小的黄瓜片，沉闷的笑笑。
“后悔的话……您可以，当做没有，我不介意。”
“真的？”
古臻从他身后探头，仔细观察那张看起来十分平静，却明显在忍耐情绪的脸。
“真的。”
明知道自家媳妇儿强大到可以手撕外星人，但每当看他露出这种让人心疼的表情，古臻压抑的恶魔灵魂都会跳动几下。
仍然不喜欢伊尔比自己高那么一点的身高，古臻把他转过来，找了个凳子按他下去坐，拢着人问：“给你的离婚申请，签了没？”
伊尔一愣，温顺而沙哑的答：“我这就……签。”
说完，他立刻起身去拿那沓离婚申请，还找了只笔，都拿回来后放在椅子，蹲在地上静静的盯着……他和古臻一样，落笔的时候，犹豫了。
“签。”
古臻看着他笔锋颤颤，命令他立刻下笔。
伊尔很听话的……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双手交给他。
古臻打量着他写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干净漂亮。
继而，又看向他的眼睛，虽然那外层暗自内层发黑的竖瞳此刻看起来有些深邃，边缘却十分明镜透彻，不像之前那一被欺负就眼角发红。
这下古臻就知道了，他之前不是被逗的气哭，大概率是因为‘精神力不稳’现在好了，自然就不会红眼圈了。
看来以后少了个把媳妇气哭的大乐趣。
看他又把头低下去隐藏表情，古臻食指伸出来，十分玛丽苏的勾住他的下巴，把他脸颊勾起来，对视。
“为什么我给你的时候不签？要现在写。”
伊尔从早起后一直很轻盈的心，忽然毫无生机的暗下来：“我……之前不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