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她的手指就戳到了白浅月下巴之下的软处,那里有一处经脉。
通晓医术的人都知道,只要将那处经脉一点点地按压。
便会让人感受到如千百根针锥心的痛处。
“唔唔唔!唔!唔!”
白浅月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云锦的手猛地一下就抓住了白浅月的下巴,迫使她狼狈地对上她的目光,大声质问:
“你这样看着我,是心里不甘么?”
即使知道白浅月并不能给她回答,可是,云锦还是问了她。
白浅月一双眼睛里,满是血红。
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甘心?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甘心!
除夕之夜之后,白忠就将她送到了江南,关在一处宅子里,让嬷嬷不停地教她各种东西。
行、走、坐、卧。
言、谈、举、止。
没有一样,她不是重新再学的。
那段时间里,天知道她每日花了多少的心力、费了多少的心神,受到了多少次的鞭打。
她一个从小到大,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京城娇女,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折磨。
若是再过去,这样的苦,她根本就忍受不了。
可是,父亲却告诉她。
只要她将这些苦都挨过去了,她便再不会是过去那个沉不住气,行事鲁莽的自己了。
一个人,只有对自己都狠
得下心肠来,才能真正对旁人狠得下心肠来。
所以,即便白浅月多少次都要忍受不住了。
她只要想到,顾青萝,那个抢了她皇后之位,抢走了她的琰哥哥的女人,如今还在紫禁城里风风光光地活着。
她便死死地咬着牙,什么苦都不在意了。
大半年,她终于回到了京城。
是顾青萝自己不要脸,同陆子荣单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