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住脚步，眼眸中带着一丝回忆之色。
这里面，全都是他往日的战利品，也不知道事过千年，那里面的仇敌，变成了什么模样。
不过，稍稍愣神，夏凡便恢复了平静。
今日他来，是为了营救斩尘的。
正事紧要！
“以我之命，开！”
深呼吸一口气，夏凡沉声道了一句。
随着话音落下，那缠绕在大门上的枷锁，随之打开。
而后，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响起，牢狱大门为夏凡而敞开。
这一片天地，是他创建，即便是一草一木，都曾经耗费着夏凡的心血。
如今回来，就如同回家那么熟悉，他想去哪里，自然无需费劲。
只是，如今鹊巢鸠占，夏凡暂且隐忍罢了。
踏入大牢，一股潮湿而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皱了皱眉，夏凡继续往前。
而在两旁，枷锁捆着不少人。
无一例外，他们全都是头发蓬松，奄奄一息的修者。
但是奇异的是，这些人里，没有夏凡以前困在这里的仇敌！
甚至，夏凡还发现其中一些人，是往日战天门的长老！
“掌门，是你么？”
就在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夏凡闻言，停住了脚步。
微微侧头，只看到说话之人，身形枯瘦，那眼眸中，闪烁着浑浊之色。
在那面容之间，夏凡根本不曾在脑海中找到熟悉的身影。
“我认得你！你定然是掌门！”
停住脚步以后，那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拖着浑身是伤害的身子，那老者艰难地上前两步，浑浊的眼眸中，也多了一分光彩。
“掌门，我是春生啊！”
跪倒在地，老者呜呜地低声叫着。
他想哭。
可是，千年封印和折磨，早已经榨干了他体内的灵气，就连泪水，都已经干涸。
话音落下，夏凡的脑袋中，却是“嗡”地一声，响了起来。
春生之名，他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夏凡在神界无尽年月中。最为熟悉的人。
当年，便是春生在夏凡身旁，照顾着起居饮食。
这老奴，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