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来龙去脉!”贺明月望着景文铎,一脸期许地说道。
景文铎伸手将贺明月扶住,“我可以慢慢说与你听,但你必须听话,回床榻乖乖躺好才行!”
贺明月点头,“好!”
景文铎将贺明月扶到床沿边,并托着贺明月躺在床上,盖好薄被之后,他这才清了清嗓音道“那个茶馆老板的身份如今尚未查明,有可能是曲国派来的,也有可能是魏国派来的!一开始那个茶馆老板想毒害的人应该是我,却不曾想被你误喝了那一杯有毒的茶汤!可由于是慢性毒药,我们当时均未察觉,直到抵达了拓围城,你体内的毒性才开始慢慢发作!你仔细回想,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精神不振,且嗜睡的?”
贺明月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从你们出征打仗的前一天夜晚开始发作的!那一晚我睡得特别沉,就连翌日你领着军队何时出发的,我竟毫不知情!”
“这就对了!”景文铎点点头,从贺明月毒发反应来推算,确实应该是那个时辰开始发作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曲国人抓走了呢?”贺明月不经意想起了自己被景文铎从元麟眼皮底下救走的情形,又忍不住旧事重提。
景文铎握住贺明月的小手,用手掌传递着掌心的温度,他抿抿唇,云淡风轻地说道“这不难办,我抓住了那几个曲国的俘虏,严刑铐问便知!”
贺明月点点头,她的眼前又浮现打雷闪电发生的那一刻,景文铎几乎是在电石火花之间,将自己从马车里救出来,可贺明月迄今为止,仍然很好奇,景文铎究竟是如何救的自己,那种感觉就好像景文铎会变戏法一样。
可贺明月问过一次,景文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也不好再问一次。
严七似乎有要事找景文铎,景文铎没呆多久,他给贺明月掖好被子便走出去了。
贺明月体内的毒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已逐渐清除,再也不会像初生的婴儿那般,成日成夜的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睡觉了。
贺明月此时躺在榻上,睁大双眼,一点睡意都没有,所以一等景文铎离开房中,她便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知道自己体内毒素未完全清除,所以她也不会乱跑,但她一直呆在这个房中,实在闷得慌,她要去院子里透透气。
推开房间的门,一股凉凉的风迎面指来,贺明月感受了一丝秋天要来的意味。
院子里的一棵桂花树已经开花了,如果在房中只是隐隐闻到桂花香,那么来到院子里便感觉整个身与心都被桂花的香味包围。
树底下已落了一层厚厚的桂花花瓣,贺明月想到在某本书里看过用桂花酿酒的说法,她竟然也有一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