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贺明月很担心,景文铎闻到自己头发上的那股酸味,从而心生嫌弃,如此岂不是破坏了这良辰美景之下的美好。
果然,景文铎抱着贺明月,没有多久便松开了她。
看吧,一定是嫌弃她身上的那股酸味儿了。贺明月暗戳戳的想。
谁知景文铎却柔声对她说道“照我们现在的前进速度,约摸明天明晚就能到达边塞,你且先忍一忍如今的不适,到了拓围城,你就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了!”
贺明月还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点头。
遥远的天际,月朗星稀。
夜越来越深,燥热了一整日,那团烈焰之火终于平息下来。
贺明月和景文铎上了马。
顶着山林中起着薄薄的雾,朝着遥远的拓围城而去。
贺明月体质薄弱,本就在马背上颠簸了一日。
此刻重新上马,微凉的风儿,迎风吹来,抚在脸庞非常的舒适,贺明月很快就有了倦意,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睡吧!天亮了,我在喊你!”景文铎轻轻拍了拍贺明月的肩膀,柔声的说道。
贺明月本想拒绝,但敌不过那浓浓的倦意来袭,半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后脑勺往景文铎的怀中靠了去,找了一个极为舒适的姿势,很快就睡着了。
在贺明月睡着之际,景文铎便下意识的让马儿放缓了前行的速度。
夜愈加的深沉,厚重。
一眼望去是无边无尽的黑暗,这会让处在暗夜里的人们很容易迷失方向,迷失自我。
正如此刻景文铎得心际,这一路走来,贺明月还是现在的贺明月,虽然她已经开始慢慢的接受自己,但景文铎没有从她的身上看到半分恢复的痕迹。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将这一场漫长而孤独的“战役”坚韧不拔的打下去。
可体会到那种熟悉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她的心与你却相隔千万里之遥的感受,竟是如此的让人无奈,无助,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