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听后微微顿步,倒没有拒绝,只对苏嬷嬷继而说了一声,“走吧!”
景亲王妃理了理并未凌乱的妆发,假装生气地剜了儿子一眼,朝不远处的孙嬷嬷挥了挥丝帕,示意跟上。
景亲王妃在经过贺明月身边时,稍作停留,拍拍她的肩膀,小声说了句,“孩子,保重!”
贺明月看着景亲王妃一阵风似的飘走了,一颗心好像也跟着走了似的,目光一直呆呆地望着帘门口,哪怕那里早已没有景亲王妃的身影。
景文铎在方才景亲王妃坐下的位置坐定,寺中弟子很有眼界地给他重新上了一壶新茶,换了茶盏。
“云哉大师,太后祖母和我母妃仁慈,但本小王的为人在整个卞京口碑不太好!更何况,此次受害者其一还是我的手下,如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若不给我的手下和柳儿姑娘一个交待,往后恐威仪荡然无存!”景文铎端起一个茶杯在手中,却无饮茶之意,只将茶杯握在手中把玩。
“但凭景小王爷作主!”云哉大师依然是一副与世无争,置身度外的姿态回应景文铎。
“那好!”景文铎说完,扭过头来之际,眸光骤冷,对不远处的严七交待道“倘若只将度凡逐出敬安寺恐难服众!本小王以为,先杖责三十大板,若未断气就将其扔下山,自生自灭!至于静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景文铎说到这儿顿了顿,并将视线投向贺明月。
贺明月隐隐感应到景文铎接下来想说什么。
果然就听景文铎继续说道“明月姑娘是受害者柳儿姑娘的主子,接下来该如何处理静心,她最有话语权。”
静心听罢,就向贺明月投去一道希冀的眼神,她想着只要不像师父那样挨板子,如何处置都行。
贺明月其实早就想好如何处置静心,只是一开始苦于没有说话的机会,难得景文铎能给她这个表现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多谢景小王爷!”贺明月对景文铎客套地施了礼,一扭头看静心之时,眸底犀利之光毕露,“静心虽然不是主犯,但是从犯一样可恶,身为敬安寺修行的弟子,居然干出如此污秽之举!所以,我的建议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贺明月说到这儿顿了顿,忽然有些羞于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