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后辈们为郑天放这段新闻时无不落泪。
只是,郑天面无表情。
不是不伤心,而是因为心里实在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整整一天,郑天不吃不喝就在床上这么呆坐着。
关芽雅也一改往日的吵闹,在他旁边静静的待着。
“老实说,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但我这几天会一直陪你干你想干的任何事。”
这是这一天两人唯一说出的话。
夜里,所有人都在安详的梦乡中。
郑天用枕头捂住头,尽量不让自己的抽泣声打扰到关芽雅。
可悲伤怎么能隐藏?关芽雅偷偷注视着他,献上微不足道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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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第二天要出院的一早,无数记者带着被解救的人质蜂拥进医院。
相机在他面前聚焦,不管郑天愿不愿意,麦克风已经抵在了他的嘴上。
记者们的问题像潮水一样一个接一个的问出口。
“有这样的父母,小朋友一定很自豪吧。”
“小朋友长大的梦想是什么?也是警察吗?”
“在新闻中,隐隐约约能听到你父亲的话,你也想成为英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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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种问题,郑天一律回答:“是的。”
从白天到晚上,记者们的问题就没停过,但大多都是千篇一律的问现在郑天的感觉。
快结束时,被救的人质问出一段耐人寻味的话:“你害怕有仇家报复吗?”
郑天视线在他脸上停了好一会儿:“不怕。”
等所有人都走后,关芽雅啃了一口放在台子上的苹果:“问你就算了,怎么连我也得回答那么多麻烦的问题?”
“我……不想成为警察,我也不自豪,我现在只希望他们两个能回来。”
“那你……为什么那样回答?”
“因为……”正天抽泣着,双手捂着脸,但眼泪还是滴在被子上:“我想保住他们的名誉……”
关芽雅不知所措,赶紧转移话题:“今天那个人真的问题好奇怪,不是所有毒贩都落网了吗?而且他长的好像……”
说到这儿,她停了一下,小小的眼睛中充满了恐惧:“我们在海边玩时那个救生员。”
郑天停止了哭泣,怪不得他一直觉得眼熟,当时给郑天做人工呼吸的也是他。
关芽雅结结巴巴的说:“巧……巧合吧?”
话音刚落,只听见门外响着脚步,一双眼睛正看着他们。
关芽雅壮起胆子问:“谁!?”
“最后一次例行检查,开开门。”
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心翼翼,惶恐惊醒走廊上睡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