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婢女在前头带路,袁若烟用手指撩了下头发,将碎发挽在脑后,露出精神的面貌。
看到前厅里神情忧愁的远侯爷,袁若烟心中一动,眼泪差点掉下来了。
是她连累了阿爹。
按照侯爷的身份怎么会去操办和亲的婚礼,这些事素来都是礼部那些人的活儿。
阿爹为了她,接受皇上的旨意,当了和亲之事的负责人,平白惹来这么多的祸事。
袁若烟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前厅响起:“阿爹,是女儿对不住你,惹来这么大的祸事!”
远侯爷素来心疼这个大女儿,叹气一声。将闺女扶起来:“我是你阿爹,有什么好对不住的!赶紧起来,这事儿你先不用担心,皇上不会追责,就安心待在家中。”
袁若烟摇摇头,紧咬着嘴唇说:“爹,你带我进宫去找皇上,我有话和他说。家里现如今名誉受损,若是不找到办法调解,我的声誉、远侯府的名声都毁于一旦了。”
“这……”远侯爷叹气,他何尝不知道闺女说的是实话,出了这么档子事,日后在朝堂上,他的仕途只怕不太顺利了。
这场战事若是胜了还好,要是输了,就跟皇帝口中的一根鱼刺似的,虽不致命,但却会时时作疼想起,这件事也会被翻来覆去的利用。
虽说远侯府底子还在,皇上还会念着旧情,但总归是不如以往了。
而且这件事一定要有人担责,远侯府推脱了责任,这份罪责落到礼部头上,平白惹了一个大麻烦。
远侯爷现在也很头疼。
最头疼的事莫过于盘踞在北州的敌军,两国和力攻打,就算不伤也得掉层皮。
他都能明白这个道理,其他人怎么可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