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凌厉,动作更是怒意重重。
褚酒酒的后腰快要被这书桌拦腰斩断了生疼,她皱着眉忍着。
终于,欧瑾卸了力,冷声说:“我从来不吃安眠药,早上起来就觉得头疼,你当我是傻子吗?”
褚酒酒低着头,原来是这样。
欧瑾看着她垂眸的模样,沉声问:“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褚酒酒抿唇,声音低低的。
她说:“对不起。”
欧瑾失笑,蓦的松开了她的下巴,抽身离开。
“对不起?褚酒酒,对不起有几分几两重?我爱你你感觉不到是吗?老子爱你你当放屁是吗?”
欧瑾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抬眼看向褚酒酒。
“又或者说,你知道我爱你,你就是仗着我爱你才敢做这种事,是不是?”
褚酒酒的嘴唇抖了抖,在欧瑾的眼神审视下无地自容。
是了,她想救沈暮。
她心底某处的潜意识也知道,欧瑾爱她远比她爱欧瑾要多。
她只是知道自己不会因为这件事丢了命,却没想过那即将丢掉的东西是什么。
欧瑾看着她,冷声说:“很好,褚酒酒,你果然是没有心的,你最好祈祷沈暮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否则我......”
否则他八成要搭上自己的命,才能平息霍云骁的怒火。
褚酒酒低声说:“南柯不会害沈暮,就算他死了,沈暮都不会有事。”
欧瑾咬着牙,怒极了。
到了这种时候,做完了这种事,褚酒酒不着寸缕的靠在书桌上,竟还能对他说出这样冷静的话!
欧瑾咬牙问:“你宁愿信任南柯,都不信任我,是吗?”
“太棒了,要是不知道内情,我还以为你暗恋南柯,你爱的不是你那个青梅竹马吗?那个利用了你半辈子的窝囊废!”
褚酒酒的身子抖了抖,难以置信的看向欧瑾。
这是她一生最大的心魔,也是最难以跨越的伤疤,欧瑾是唯一一个知道全部内情的人。
可现在,他毫不遮掩提起,像是扒开她的伤口,往里面倒了一瓶辣椒水。
“欧瑾......”
她颤抖着声音叫他。
可欧瑾没理她,起身离开了书房。
褚酒酒呆愣许久,捡起了地上的衣服。
紧身衣被欧瑾撕扯的差不多了,撕不开的地方欧瑾还用上了抽屉里的裁纸刀,七零八碎的根本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