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酵好的羊粪是不臭的,它闻到的是小区野猫拉的猫屎。”
宁清神情淡然,无悲也无喜。
在这一种仿佛什么也可以不做、什么也可以不想的心静之中,她有一种更奇妙的感受,就是大脑明明没有感知到任何愉悦的情绪,可内心深处的理智却让她觉得,与他坐在此处闲谈时的画面理应是美好的。
这种认知脱离了情绪。
“你还要修几天?”
“多修几天。”
“然后呢?”
“消化一段时间,再考虑下一项的修行。”宁清抿了抿嘴,“无事的话,去帮我把月季发的新芽清理一下吧,只清理灌木。”
“你不怕我给你弄得很差?”
“不怕。”
“你修重怒的时候不会打我吧?”
“到时再说。”
“也行……”
陈舒从秋千上下来,伸个懒腰,便开始忙活。
桃子好奇心重,非得凑过来,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歪头看他在做什么。
清清的秋千依然在晃动,她没有表情,心里亦不起波澜,目光追随着陈舒的身影。而在不远处,小姑娘就靠着客厅的门框坐在地上,两手交迭放在膝盖上,默默的看着他们。
天人天性冷漠,夜人天生暴力。
姐姐拥有夜人血统,一旦无法感到开心了,心情烦闷之下,这几天便表现得格外缺乏耐心、暴躁。
但是今天她并没有。小姑娘挠了挠脸,反应过来这是张酸奶的常见动作后,又连忙将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