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程点了点头，目光一直没离开楚嫣然。她一直耷拉着头，姜程倒是毫不客气地直勾勾看着她。
当初怀孕楚嫣然也是只是用了验孕棒，昨天来医院检查才知道是宫外孕。可笑的是自从她和男友说自己怀孕到现在，他还没出现过。从手术台下来，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用自己的卑微来取悦别人，最后落得独自舔伤的地步。诚如他人所说：女人连自己都不爱，还谈什么被爱？
“你和小婧的钱等我出院了我会想办法还给你们。”
这是自前天住院到现在楚嫣然对姜程说第一句话，也是她第一次和姜程说话。姜程一时没回过神来，等反应过来才客气道。
“我的钱不用还！”
说完姜程又觉得不妥，便补充道：
“你是叶婧最好的朋友，也就是我最好的朋友，这点医药费没什么好提的，专心养身体她才会安心。”
楚嫣然没有说话，侧脸望向窗外嬉戏的小孩，目无表情。
姜程边削苹果边偷偷看她，像是个考试作弊的孩子。生怕她侧过头发现自己灼热的目光。却又渴望迎上她的目光。有时，他还会有意无意地和她聊几句，尽管她从没回过话。
“叶婧这几天有点忙，这几天我来照顾你。”
姜程试探地说了这句，生怕她会拒绝，还好她还和以前一样，从来没有回自己的话。当然，叶婧也是他支开的，就为了和她独处。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中毒了，自从认识她到现在，自己所做的事回头想想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却又感觉鬼使神差。
拖了几天，叶婧再也忍不住，就想法设法地来看楚嫣然。姜程从外面买来吃的刚进楼道就听见叶婧嘲讽的声音。
“难得，你还有心过来看嫣然。我以为这几年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说话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小婧，瞧你说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嫣然的亲哥哥，是那个畜牲能比的吗？”
男人呵呵笑了一声，又接着说：
“嫣然，哥这一阵子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
男人还没说完就听到叶婧破口大骂。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赶紧给我滚！”
叶婧拿着手里的包就往男人身上砸，男人嬉皮赖脸赔笑，被叶婧砸的东躲西藏。
“滚！”
男子灰溜溜离开，边跑还边喊。
“嫣然，哥哥等你消息，账号还是以前那个。”
叶婧气急败坏地骂着。姜程看着跑走的男子，心里突然有一个疯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