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命大,没死成。
于自清连夜就逃走了里七村,从此没回来过。
后来零星听见点儿消息,据说是做了生意。
有人说他发迹了。
也有人说他早就病死了。
江福国叹了口气。
“他啊,命不好,再熬两年,不也快活了?”
江福国道“这会儿分田到户,他家虽说人不多,分不了多少,但是好歹饿不死不是?”
江洲闻言,脸色微微有些沉。
那个时代,的确是混乱又紧张。
就连教书先生都被判定成分不好,是个臭老九。
何况他一个地主的儿子?
“他现在过得咋样?”
江福国抬头瞧了一眼江洲,道“他小时候还抱过你哩!”
“挺……挺好的。”
江洲笑了笑,搪塞了过去。
江福国原本还想说点什么。
那边,似乎是石匠遇了事儿,喊了一声。
江福国赶紧站起身,应了一声,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