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秦不明所以,歪着脑袋:“我只是来看病的呀。”
帝睿脸色一沉:“难看,弄好了再来。”
真麻烦,她还准备回去睡觉的,弄那么好看给谁看啊。
不过,她还是听话地在镜子前面梳理头发,还有整理衣服。
“还是丑。”
第三次站在帝睿 面前,他还是不满意,最后,带着月秦翻开一个箱子找出一条红色的襦裙,让月秦穿上,然后见她笨手笨脚的不会梳头,还亲自给她梳理了一个堕马髻,这才满意地道:“这还勉强能看了。”
然后他伸了一个懒腰道:“我先睡会儿,你不准弄乱头发和衣服,等天亮了,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去!!!
月秦差点当场晕厥。
月秦不知道,今晚是帝睿难得的安眠。
她只是很郁闷地撑着下巴,远远看着在榻上睡得香甜的某人。
他——生的还真是好看啊。
老天爷给了他与生俱来的智慧和美丽,却夺走了他的健康,月秦忽然想,他未必用那一切来换自己一身病吧。
算了,自己还有心情同情他,自己更惨好么?
到底,自己和他有什么关系?虽然不知道,但是,她心里一直确定一件事情,自己和他有关系,那种莫名的心痛是发在内心的骨子里的,可是——难道自己也病了?为何看到他根本无法遏制强烈的恶心感?
月秦想到这里,脸色就有点难看——
睡梦里,她被戳了两下,她猛然睁开眼,一时还有些恍惚,明明自己应该在床上,但是,自己怎么这么个姿势?
可怜巴巴地坐在蒲团上,脸靠在膝盖上睡觉。
好烦,还有一只脚正锲而不舍地将自己踢醒。
她看到一绺头发垂在自己面前,还好奇地摸了摸,好舒服呀。
“大胆,你现在摸的是谁的头发。”一个好听的声音不悦地道。
月秦啊了一声,彻底清醒了,她揉了揉自
己的眼睛,抬头看到一脸嫌弃的帝睿。
帝睿吃惊地看着她揉眼睛的手:“你竟然用摸过我头发的手揉眼屎?!!”
晕,眼屎是一个皇子可以说出来的字眼么?
月秦只能呆呆地可怜巴巴地看着帝睿,帝睿低着头,忽然有亲下她的额头将她抱起来的冲动,就好像,这件事情,自己经常做一般。
他好奇地审视了月秦半天,这才道:“让宫人给你再梳妆打扮一下吧。”
于是,他吩咐了一声,七八个宫女鱼贯而入将月秦团团围住。
月秦的眼角跳了跳,很想转身就跑,尤其那些宫女看自己的眼睛,就好像自己是狐媚地勾引皇子,还将皇子成功骗上了床的小妖精一般。
月秦看着镜子里衣衫凌乱,头发散开的自己,欲哭无泪,我真的,真的已经睡得很小心了,为何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