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留下钱粮财物时,叹息一声:“要了东西又无福消受,终是便宜了孙权。”
将事情交付丁奉后,糜芳带上家仆心腹,护着糜贞,离了码头,往海那边去了。
看着糜家人离去,而自己等人留守下来,丁奉麾下军士闹起了情绪。
他们本就是孙贲的人,新归丁奉,而丁奉既年轻又没名气,更谈不上对他忠诚。
丁奉没有丝毫背景,是从底层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人,他清楚的知道这些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所以,他做出了一件惊人的事:他将糜芳留下的所有财宝,许给留守之军!
“若我计成,一战败孙权,财物诸君各自取回,以作赏赐。”
“若我计不成,死于敌手,诸君携财宝以降孙权,亦可得其赏!”
众人一听来劲了:无论输赢,自己等人都不亏啊!
也有数人心生歹毒,拔剑暗近丁奉,突然袭之。
丁奉早有所觉,挺矛刺死几人,冷笑道:“有能杀我献首者,也算他本事!”
他原先带来的心腹,加上后收拢的可靠军士立即拥
出,将那几人头颅砍下,以号令部众。
在军中混,尤其是这样的中低层混,单有心机还不行,你还得有砍人的活计!
要么就像周瑜陆逊,出身高人一等,自带私兵护卫。
丁奉恩威并施,众人皆服。
“点火,烧掉糜家!”
在确定宋谦已距糜家不远后,丁奉下达了第一个命令,便带着两千人火速往胸山退去。
“丢掉铜铁之物,走得快些!”
没走多少路,丁奉又一次下达命令。
众人虽心有不舍,但丁奉说的也确实有理,何况铜铁值钱有限,丢便丢了吧!
且走且弃,体力不好的把粮食也丢掉了些。
沿途,错错落落,不是铜钱,便是粮食。
宋谦将近糜家,见前方火起,急命人探:
“糜芳早退,留丁奉守家。”
“丁奉畏惧,烧糜家而退。”
闻言,宋谦大笑:“那糜芳前些日子不是硬的很么,如今怎逃了?”
“他怕死,留下的丁奉同样怕死!”
宋谦在孙权手下是一军之将,统兵万人,哪会把一个无名小辈放在眼里?
见火势熊熊,他立即催促道:“糜家多财,天下共知,加速行军,免得都让火烧尽了!”
“将军,得了财宝,我们有的分吗?”军士们兴致高昂。
“自然!”宋谦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