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晨越听越是心急如焚,但看着周泽的样子,知道他是一个字都不会说了,只得憋着一口气,坐在一旁,端起茶盏一口喝完。
瞧着董晨如此,周泽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此刻华蓁却是在金城公主的寝殿,正陪着金城公主说话。
金城公主看着华蓁很是细致的煮茶,单手撑着瞧着她,眼中满是笑意:“听闻你将周董二人晾在王都之中,这都已经有十来天了,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听着金城公主问起,华蓁却是动作轻柔的将煮好的茶放在她的面前,似是对此事并不在意一般。
轻笑着说道:“自是先放在一边,眼下不管是为了南诏还是我自己的仇怨,与大燕迟早是要对上的,这南阳王既然也想要对付燕北王,这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只是他们一来咱们便欣然接受,这未免也太放低身价了,如此反倒会叫南阳王轻视。眼下大燕并无什么要是发生,这个时候且看谁坚持的住。”
金城公主瞧着华蓁一副沉着在胸的模样,便也不多说了:“你心中有数便好。”
说完轻叹了一声:“母亲是老了,太多的事情费不起那个心,日后南诏便要靠着蓁儿你帮着玉儿。虽说你并非是南诏的人,但玉儿和南诏的臣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母亲希望你日后能看在这情分上,凡事能替南诏想想。”
“母亲放心,蓁儿明白,若是没有母亲,没有南诏现在我许是已经没了性命,更不可能有机会坐在这坐享天下之福。虽说我并非南诏的子民,并非是母亲亲生的女儿,但既然已经做了这南诏的永安公主,自是事事依着南诏的利益为先,毕竟有南诏才有我永安公主,若是南诏出了半点差池,我华蓁便也是如蝼蚁一般,还请母亲放心。”
华蓁说着,眼中神色很是坚定。
金城公主这才点点头:“有你这句话,我便是放心了。”
正说着话,外面宫女快步进来,见着华蓁和金城公主,很是恭敬的福了福身:“启禀公主,刚刚秦淮将军在外求见,说是公主府来了一位永安公主的旧人,乃是大燕魏国公的嫡长子宁文,现如今正在公主府之中。”
听到魏国公府嫡长子宁文的名字,华蓁和金城公主都是心头猛地一跳,随后对视一眼。
宁家满门抄斩,宁文宁武却是在外地,带着宁家铁骑投奔了萧怀瑾。
后来张妈妈和周姨回来也曾说过,这宁文宁武被囚禁在京城。
眼下听说宁文到了南诏,这可是宁家唯一的人了,华蓁心中自是激动的很。
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来:“母亲,是宁家表哥来了,我当先回去看看,还请母亲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