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将军归来了,我再与公等把盏,能平定这几十年凉州大乱,长文得记一大功啊。”
陈群嘿了一声,又压低声音道: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蒯异度提醒我,说不定韩遂还有什么后手,咱们还是得小心谨慎才是。”
韦康苦笑道:
“蒯异度应该是多虑了。
韩文约年事已高,多年征战不利,手下早已不复之前盛况,又遭马超背叛,确实已经身患重病,众人都能证实此事。
而且……可能长文不知道,冀县周围的羌胡已经遭到了洪水勐攻,现在已经星散各处,不复从前,就算韩文约想要作乱,他总得有兵有将才是。”
“嗯……”陈群抱臂点头,叹道,“说的有理,我们之前在襄武,蒯异度也不知道会有长离川洪泛之事。这些羌胡现在元气大伤,确实已经被大大震慑,希望韩遂不要做什么蠢事,凉州早早结束这些纷争吧。”
韦康呵呵直笑,又举杯与陈群共饮。
这二人都是一带名士,总算有些共同语言,两人聊起了往事,又聊起了凉州的诸多不臣,都是感慨非常。
这片土地上的人匈奴、月氏、羌人与汉人互相通婚,几十年下来已经形成了新的豪族和缠绕复杂的利益,如果不能早点平息这一切,让中原王朝的威名重新在这里铺开,再过些时日,思慕大汉的人都老去,新生的年轻人会团结一致抵抗大汉,到时候想要再收复此处不知道还要付出多少的心血。
夜深,两人都感觉醉意上头,也只好各自散开休息。
韦康把自己的卧房让给了陈群,自己去隔壁的卧房休息,陈群推辞一番,又恭敬地请韦康先休息,亲手掩门离去。
短暂的安宁不容易,陈群这一觉睡得非常香甜,一切的烦恼都随着酒醉烟消云散。
第二天他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苏醒,想到除了自己之外,其他手下兄弟都还在城外,不禁有些自责。见阎温来拜见并送上饭食,陈群赶紧起身,来不及吃饭便问道:
“韩遂有什么异动吗?”
阎温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