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闻言,立马踏上前一步,恭敬道:“殿下若是不介意,属下随时都有时间与您切磋比试。”
“本殿下自然介意!”南山霖想也不想的就开口拒绝,还很是嫌弃的瞥了眼流云,一点与他比试的心思也都没有。
要不是因为经过了昨天那件事,回到府上之后的他久久不能忘怀,又怎会大费周章的跑到这来闹这么一出。
现在他只想多跟小侍卫在一起多接触接触,看看他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如此急切的想要待在他身边。
“你是晔弟的贴身侍卫,本殿下就不强人所难了,我现在只要一个小侍卫就行了。”
几人在正堂内交涉了半天,最后还是由安错错借着切磋的名头与南山霖来到了后院比试。
几招下来,南山霖脸上已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甚至连胳膊都脱臼了又重新给接上的。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也乐此不疲的嚷嚷着要跟安错错继续比试,弄得她都要以为这个殿下有什么挨打的癖好了。
日头由南边落向西头,一番令人惊心动魄的比试终于在夜晚的到来划上了句号。
送走高高兴兴的南山霖后,世子府中几人的神情却是各有不同。
流云担忧的看着自家世子,欲言又止一番后终
是化作了重重的叹息,而一旁的丫鬟却高兴的给安错错揉着肩膀,一副十分狗腿的模样。
“姑娘您可真厉害!殿下那样的人都能被您治理的服服帖帖的,临走前硬是一句不满大话都没有有说出来!”丫鬟不停的追捧着,她还从没看见过堂堂的大皇子被谁打成猪头的模样来呢。
今天她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这有什么,明天他肯定还会来。”
正如安错错的神预言一般,次日一大清早的,南山霖就领着侍卫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了,似是一刻也都等不了似得。
脸上的伤经过一晚上的发酵,愈发的像个猪头,半边脸都肿的老高,可即便是这样,他的心情似乎也没受到任何影响,乐呵的如同家里有喜事一样。
第一次见到南山霖时,安错错还以为会是什么难缠的角色,可当她接触到第二面后,才发现原来这个人是如此的智障。
都被她借机给打肿了脸,结果不但没有一丝生气,反而还能兴冲冲的跑过来。
见状,安错错终是忍不住靠近南山晔,悄声问道:“我觉得你就是不起兵造反,这王位迟早也都是你的。”
偌大的南朝,总不可能让一个脑袋有问题的人整治吧?
“夫人你可千万别小看殿下,他虽没脑子了点,但是他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狠厉,就是世子也都比不上。”
突然被流云拿出来与南山霖对比的世子随之轻瞪了他一眼,也算是个小小的警告。
安错错仿佛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
通常看似病弱之人的外表下,总隐藏着一颗比寻常人都要狠厉决绝的心,饶是普通人都是这般,更别提从小便身处在这险恶的王宫中的世子了。
“小侍卫小侍卫!”离得
老远,南山霖就大喊着跑了过来,张口就道,“今天本殿下领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保准比你闷在这世子府好玩的多!”
闻言,安错错心中一喜,随即又很快装作不可以的样子,为难道:“这怕是不行,属下可是要跟着世子,保护他的安全。”
话落,南山霖立即不顺眼的看了下一旁的病秧子,心中遂有不愿,倒也退让一步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晔弟一同出去不就好了,反正即便是多一个人同行也不会影响到本殿下的心情。”
“殿下,这怕是不妥。”流云率先出声拒绝,“世子身体不适,不适合出没人流量多的地方。”
不用问,他也知道南山霖要领着安错错去什么好玩的地方。
今天是南朝一年一次的请愿节,不光是少年少女,就是老人小孩也都会参与的节日,到时候坊间街道上来往的人群必定多如牛毛,要是走散了,怕是转一整个晚上都找不到彼此。
而恰恰南山晔最担心的就是让安错错趁机逃走了。
最重要的,还是他们在今天晚上有一场大计。
多年前的今天,太子一家因为被诬陷的罪名而使得满门抄斩,只留下一个年幼的世子,一晃眼许多年过去就,也是他是时候讨回来了。
“我说你这个流云怎么总是替自家主子说话?难不成他们都没有嘴巴不会说话?非得让你来代替?”南山霖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满。
他一个堂堂的皇子,却总是在一个小小的侍卫这里受气,传出去还不得叫人给笑话死。
南山晔眸光沉了沉,很快便恢复了往常的神色,在场之人中,怕是除了安错错无一人捕捉到。
她知晓二人之间有血海深仇,眼下南山晔会露出这般神情来……却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