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折腾了这么久的计划,怎么可能仅凭着一颗老鼠屎就坏了所有的事?那这人不是白抓了?
见状,杨大丰淡声开口道:“大人还想听什么样的证词?可是关于此人作案的细节?还是想问他背后是不是有人唆使,所以才会这般大胆?”
说到这,他不由得微挺起胸膛继续说道:“不管大人想要听哪一种言论,又或许觉得此案并非表面上那般简单,都可以继续审问下去,即便是言行逼供,想必他也会如实相告出所有的一切。”
闻言,坐在案桌前的吴苟立却是迟疑了起来,他心下十分不安,想要找个人快点商量些什么,可偏偏那去请人的衙役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即便是他想跟霍百川商量对策也没有办法。
可是眼下如果他又不能在公堂之上给出一个决策,怕是又会引起更多的猜测。
自打上任宁清镇县官这几年来,他虽干了不少坏事,也都帮了不少富家子弟解决了手上沾染的鲜血,但是每一次也都是处理的十分妥当,不然要是他每一次都留下点证据,怕是这位子早就被人给推翻了。
“怎
么?大人还有犹豫?”杨大丰淡淡的睨了眼暗暗在心中想着对策的吴苟立,不紧不慢的道,“这世上可不会有谁会突然站出来说自己杀了人,帮其顶罪,大人若是不愿相信,那草民也只能认为大人是觉得此案背后另有隐情,想要继续调查下去还给百姓们一个公道了。”
“放屁!”吴苟立下意识的骂出声,随即又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尴尬的咳了几声。
他坐直身子,神色略有些不自然,“此事牵扯到太多,还是先将此人收监于牢中,等到以后有了证据再议。”说着,他便准备起身离开。
眼下这公堂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再继续待下去怕是会露出更多的马脚来。
听到这句话,杨大丰却是毫不意外的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吴苟立继而紧皱眉头,十分不耐的看着眼前这个难缠的家伙,恨不得随便找个理由也将他一并收监大牢中去,让他好好的尝尝苦头。
不然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草民没笑什么,只是草民手中正好有大人想要的证据罢了,如此一来也节省了大人许多的时间。”杨大丰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据,对着众人环视了一圈。
字据上白纸黑字都写明了木头跟另一个人的交易,最主要的还是落款人那里写着的正是吴苟立的名字。
眯着眼看了眼杨大丰手中的字据,因为看的不大清楚,随后只能让一旁的师爷呈上来查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便动了大怒。
“胡说八道!本官何时与你立过这样的字据?本官又何时说过给你两百斤的粮食跟房屋钱财让你去陷害安错错!”他现在真的是肺都要气炸了。
这张字据上写着的分明就是假话连篇的捏造东西
,根本不是真的!
就算这件事真的是他们在背后谋划的,可那也是霍百川一手所为,他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一切都是子虚乌有。
杨大丰淡定的看着眼前十分激动的吴苟立,话音清淡的道:“方才这张字据大家也都看清楚了,就算是白纸黑字能够作假,但是这末尾处的专属印鉴可不会作假。”
“是啊,刚才我也看到了,跟之前告示上的一模一样,不可能有假。”
“没想到这个吴大人竟然丧尽天良到这种地步,为了坑害百姓们的那点银钱,竟然对一个小姑娘下如此狠毒的手,简直是罪无可赦。”
众人的话语一字一字的落到吴苟立耳中,此时的他已是满头虚汗,只得不停的擦着,殊不知他的模样在外人眼中看来就是心虚的慌张。
吴苟立悄悄的唤来一旁的师爷,低声问道:“去看了没有?霍当家的什么时候过来?”
原本他只是想和他商量一下对策,可现在看来,他倒要好好的问一问这印鉴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丝毫没有插手过霍百川计划的他,怎么会稀里糊涂的用自己的印鉴跟别人立下什么契约。
师爷为难的左右望了一眼,只得如实回道:“我已经派了好几个衙役过去找了,可这霍当家的他就是不现身!”
“不现身?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吴苟立此时忽然有一种被人给出卖了的感觉。
一直不出面的霍百川给吴苟立一种很不安的忐忑,更何况此时的杨大丰还拿出了一张有理有据的字据来,上面条条款款可是都写明了这个计划的原始,上面不但有他的印鉴,更是有他亲笔写下的名字,那笔迹乍一眼看跟他写下的无异。
若说这件事不是霍百川的阴谋……他还真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