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污蔑他儿子?那他就先出声诬陷她的清白!反正对于一个姑娘家,最重要的无非就是这一点罢了,再说了,这种事不管是发生在成婚前还是成婚以后,对一个女子所带来的影响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闻言,安错错仍旧没有露出任何的神情,更是没有表露出陈水预想之中的局促,反而显得落落大方,坦然的双目更是从未表现出过一丝恐惧。
难不成她哪里说错了?还是说眼前的丫头真的以为嫁给了杨大丰,他就拿她没办法了?
要是以前的安错错听到他这么说,早就被气的脸红了,话更是说不出来一句,尤其是每次看向他的时候…眼底那种小心翼翼的恐惧更是
丝毫掩饰不来的。
怎么今天所意外的反常?难道是因为他太久没有见到她,她便仗着有婆家撑腰?
陈水怎么也想不通,以前那个胆小怕事又容易被激怒的小丫头,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生出这种变化来。
“陈水,这件事情我早就做过解释了,现在既然你又提了出来,那我便再次重申一下好了。”安错错眉眼清淡,似有若无的寒意随之从平静无波的眸子里划过。
她不紧不慢的道:“诸位也都知道我那爷奶的为人,在这里我就不多做评价了。”顿了顿,一双凌厉的视线又随即转向陈水,“至于陈家……我想问一下,你们家几代人可有一位女眷?”
陈水闻言,猛的一滞,他怎么也没想到安错错会突然扯到这件事上来。
他们家祖上都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酗酒,更是三天两头的打自家婆娘,时间一久,自然都跑光了。
即便是后来他娶妻也都是花二两银子,从黑市上买来的,生下孩子后没多久也跑了!
这件事一直都是人们的笑柄,直到长大后的陈户渐渐也到了娶妻的年纪,可偏偏他这个儿子的脾气跟他们祖上几位又莫名的相同,自然也就没人敢上门说媒。
别说是说媒了,就是同村的姑娘见到他们都要绕着走,避之不及的样子就好像当他们是豺狼虎豹一般,纷纷不敢靠近。
“这……”陈水不由得有些心虚,悄悄转了下眼珠子看着众村民们,心底的恶气也随之崩塌了一些。
安错错勾起一抹笑意,眼底划过一丝难以捕捉狡黠,“我虽长得不算倾国倾城,可好歹年纪轻轻的眼光还算是正常的。”
她转而走到杨大丰身旁,略略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杨大丰,好似旁若无
人一般,“我相公杨大丰虽在年龄上比我大上几岁,却胜在模样生的俊毅,身形挺拔,又待我极其温柔。”
后面的话不用说众人也能猜得到了,谁家的姑娘会放着这么好的小伙子不要,去勾引一个满脸胡渣,看起来又邋遢的人?
此话一出,挤在门口的村民们纷纷出声附和,“是啊是啊,哪家的姑娘会看上这种德行的人?怕不是眼瞎了吧!”
“就是就是,老杨头家的这两个孩子,别的不说,就单单这模样跟品行还是十分端正的,要是安家小娘子不说,我还一直以为大丰只有十八九的样子呢!”
“人家可不也才二十出头!不仅会打猎,还懂得疼自家娘子,听说现在好像还开了个木工铺子。”
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局面顿时扭转,毫无例外的全都一味偏袒向老杨头一家。
毕竟什么人在无端闹事,仗着会几套拳脚功夫就四处兴风作浪的人,他们还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陈水此时的脸色极其难看,甚至比猪肝的颜色还要深上几分。
原本只是对付杨大丰一个,他还有些把握,可这安错错的嘴皮子却是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其实也不为什么,就因为她口中说的事情都是真的,最主要的还是他们陈家这些年来确实没少得罪过各位邻居。
他死死的握紧拳头,咬牙道:“老子才不管你什么眼光!赶快把我陈户放了!要不然就是闹到官府去,你也没好果子吃!”
闻言,安错错也只是风轻云淡的回了句,“闹就闹咯,看看到时候究竟是谁没有好果子吃。”
话落,门口立即响起村民们支持的呐喊声,就连一旁的杨小丫也都兴奋的为自家嫂子拍手称快。
白氏更是不用说了,直接呆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