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定如此……可是，您是否有点觉得在厉维看来，您的丈夫是个障碍呢？”
“一个障碍？”她说，“这真滑稽。如果您认识厉维就好啦！他不可能有坏想法。您不用怀疑他。这是十分可笑的。”
“我不怀疑任何人……至少现在不。那么既然您谈到怀疑，我告诉您，刘雄董事长就很怀疑，而且是很认真的。”
“您的丈夫”田春达说，“找了一位私人侦探。他让人监视您。这位侦探给刘雄董事长寄了一封信，这封信隐约地责备了您，还有厉维。当刘雄董事长又回到住宅楼时，这封信还在他的钱包里。而正是这个钱包被凶手偷走了……凶手把私人侦探也杀了，为的是封住他的口。”
刘雄夫人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在嘴前面，突然像是要昏过去。田春达毫不留情地又给了她一个决定性的论证：
“明天，媒体会轮番向您提问的。您将会大丢面子，也许会被认为是同谋……”
“不。”她喊道，“不。求求您。请您保护我。”
她总算找到了比任何字眼都能打动他的这句话。他看着她垮下去、被战胜、顺服了。可是田春达队长需要知道的是，她现在承认厉维有罪，是否是为了把自己隐藏起来。
“我尽力去做吧。”他说，“但是，请坦白地告诉我，您知道这一切，对吧？您认为厉维是有罪的吗？”
她低下了头，双手使劲地揽到了一起。
“这并非不可能。”她喃喃道。
由于她的自私，也由于她的害怕，她牺牲了厉维。
“真遗憾！”田春达队长在想，“一位如此美丽的女人！只是太缺乏风度了。但这正是对付厉维时的着重点！”
……当天晚上，厉维在南山火车站准备乘夜班车去南方时被捕了。
8
人们没有忘记这样敏感的事件引起的轩然大波。公众马上就知道了刘雄董事长的凶杀案和私人侦探马德的凶杀案，同时也知道了被推定的杀人犯。人们希望知道得更多一些。人们想要真相，全部的事实真相。这是受情爱所驱使的惨案，还是刑事案？——假定厉维真的是罪犯——他是否是在某种压力下屈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