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您忘记我是谁。最好是把我当成我刚才向您提及的记者群中的一员。我自然是来调查骑马俱乐部的情况的。我听说,您有时在那里骑马散步,而且我还发现您有时在树林与某个年轻人约会……”
“警官先生!”
“请不要发火,夫人。请您最好坐下。我所想的,现在算不了什么。要紧的是公众是怎么想的。于是,我们的记者们继续他们的寻觅……他们发现,您经常在这位年轻人的陪伴下去博物馆,您还偶尔跟他在酒店里吃中饭……”
她不再让步了。
“真可恨!”她怒气冲冲地说。
“但这是事实。”
她闭上了嘴。她的脸色变得灰白。
“厉维,”田春达队长慢慢地说,“这个名字您总不陌生吧?”
他俯身向前靠了靠。他很内行地看着刘雄夫人眼里慢慢生出的惊慌。
“厉维,艺术系的学生。”他总结道。
她轻蔑地笑了笑,端起了双肩。
“那又怎么样?……就因为我有时跟这个年轻人出去,您就推断他是我的情人?”
“再说一遍,”他强调着,“不是我在推断,是媒体。”
“那好,我会向媒体解释的,如果有此必要的话。厉维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您得明白,我丈夫是个十分繁忙的人。我很难见到他,我非常喜欢跟一个对经济不感兴趣的年轻人谈话。厉维是个艺术家。”
田春达队长马上进行了反击。
“艺术家给您上课吗?”
“他是这么年轻!……肯定地,他还不能很好地区分爱情和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