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俏夜总会,从名字看老板确实已经尽力了,奈何夜店就是夜店,并没有因此稍微多点风雅。舞池闪烁的彩灯光芒四射,吧台前觥筹交错,DJ在二楼摇头晃脑,整个背景旋律强劲如同工地打桩机;在这里别说隐蔽交流,哪怕稍微隔开两步,就连大声吼叫都很难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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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抬头向远处张望,但从他这个位置,只能看见满世界的群魔乱舞。
“线人呢?”田春达贴着秦河耳朵问。
秦河说:“过来了。”
“帅哥今晚一个人呀?”女陪舞扭着细腰转了过来,亲手给田春达倒了半杯威士忌,涂成大红的指甲在田春达戴着白手套的手背上轻轻一抹,斜睨着眼梢笑道:“你女朋友呢,怎么就敢放你一个人出来?”
田春达嘴角一勾:“这不是没有女朋友
么?”
灯影令他面部轮廓格外深邃,既像个潇洒的中年豪杰,又透出浑厚硬朗的男性气场。陪舞女笑得更开心了,就势往他怀里一坐,挂着假黄金螺丝手镯的雪白胳膊就搭上了他肩头:“好巧,我今晚也是一个人呢。”
就在她快完全坐下去的当口,一个胖子气喘吁吁地挤出人群,目光四下一扫,落在田春达身上,立刻做了个杀鸡抹脖子的手势。
“忙生意呢,宝贝儿,回来再找你。”田春达一拍女陪舞的后背,藉此把她从自己怀里托了起来。
胖子满头大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踩着震撼的鼓点挤过来,冲着田春达大声对暗号:“夜店头牌王子?!”
田春达回道:“眼光真准呀!”
胖子讪讪地搓着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田春达看他确实太紧张了,就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喝那杯没沾过的酒。胖子立马端起来一饮而尽,伸着舌头直呼气,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好酒!跟我来!”
田春达站起身,胖子领他从满舞池雪白的胳膊大腿间挤过去,只听胖子贴在他耳边问:“秦哥说你要白货?”
田春达冷冷道:“我要的是‘蓝货’。”
胖子不明所以,趴在他耳边说:“我看你是个懂的,但这生意上的道道不是内行人他闹不明白,万一兜不住出了事你就把我害惨了。所以待会见了人,你千万别开口,一切都听我来说,看我的眼色行事;明白的话就点点头,做不到咱们现在立刻就撤,行吗?”
田春达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