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化验一下,尽快给我报告。”田春达说,然后低下头继续看报告。
郝东也伸过头继续看。
“窒息,”他边看边轻声说道:“从报告上看许国胜应该先被他旁边的枕头窒息死或者昏过去的,因为上面有他的口水和鼻涕。”
他抬头问张法医:“能取到上面的指纹吗?”
“能,还没有弄好,你知道,这种材质不好取指纹。”张法医伸伸脖子过来说:“看看别的证据有用没,在死者鼻子上的那叠纸是质量较好的餐巾纸,遇水不会粉烂,也不掉屑。”
“街上多吗?”他们同时问。
“多,好些的餐巾纸都可以这样。”
“该死!”
“你们还没看下面,有特别的——”张法医微微得意地背起手:“在周淑文家的垃圾桶里面有种餐巾纸的塑料外包装,恒安纸业,‘心相印’手帕纸,物美价廉的好东西。”
“你意思说就是这种纸。”
“我认为是。”
“哦?”
“因为手帕纸塑料包装袋里面留有一片纸角儿,——好像仓皇取纸时不慎撕破留下了,和死者鼻子下面一张缺角纸正好吻合。”
“这证据也太有意思了。”郝东摇摇头:“叫我看与其说是凶手的失误,倒不如说想嫁祸于人。”
“你认为是嫁祸于谁?”田春达抬起头问。
“当然是想嫁祸给戴亚丽,”郝东指了指桌上空的手帕纸套:“这个牌子的纸用品我很熟,它的外包装都很漂亮,但这个画着‘向左走,向右走’图案的系列,比其他系列还要略贵,就是因为图案动人,纸是一样的。因为喜欢包装而多花钱是很多女人的特点。也只有她最像用这类纸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