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同时你也会恨他是吗?”
“什么意思?”戴亚丽狭长的眼睛警惕地闪动一下:“我为什么恨他?”
“因为许国胜最终还是没有离婚呐?”
“不,这只是暂时的。”她立刻回答:“我们没打算分手,因为他们夫妻感情早已破裂,也没有孩子,没有什么一定要维持的不是吗?我仅仅是认为可以再给她们一段时间冷静冷静而已。”
“是这样——,”田春达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看来你很豁达。”
“当然。”
“那许国胜呢?他豁达吗?”
“他——”仅说一个字,戴亚丽就迟疑地停住了,眼睛在田春达和郝东之间来回审视着,大约一分钟的时间,回答了一个谨慎的词儿:“也可以。”
“好吧,现在讲讲晚餐期间每个人的状态吧,有谁不对劲儿吗?”
她的眼睛又闪烁了一会儿,声音沉痛下来:“我主要注意国胜了,因为我爱他,国胜一直处在极其痛苦的状态,极其痛苦,又无可奈何!有谁这么长久被缠着能不无可奈何呢?她们都是变态的女人,死活不离婚,好像这样能使她们得到很大便宜似的,那个老太太出去做菜,国胜又求那个女人同意离婚,可她阴死阳活地拒绝了……”
她的鼻子开始不通,“可怜国胜到……都没有……过好日子,这个世界……就是被这些偏执狂弄糟的……”
“偏执狂?”
“不是吗?”她停止抽泣,瞪大细长的眼睛反问:“她们早就知道国胜心不在她们那里,可这么多年死不离婚,这说明不了问题吗?”
“死不离婚,死不离婚!”田春达自言自语地咕哝两句,又问:“你能具体说一说他们都谈些什么。”
戴亚丽努力想了想,然后叹了口气:“原话我说不出了,那个女人说话很饶,阴险的人说话都饶,不是吗?意思就是她虽然不在乎国胜,可还是不会离婚,卑鄙!真卑鄙!”
“其他呢?”
“她说完之后,国胜叹口气就不说话了,大家都不说话了,只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