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父母的反对,总是推进年轻人感情和关系的最有力的增强剂。”田春达笑说。
两个人聊了两句后,开始了正题。
说到了马阿姨的意外死亡,祖丽说:“谁想到,会有这种恐怖的事情。想一想我都觉得后怕——”
田春达:“后怕什么?”
“想一想,曾有个凶手进了我们病房,在我们睡梦中杀人。如果他再多做点什么,我们可是毫无抵抗能力……多可怕,我们像是跟死神擦肩而过。”祖丽夸张地说。
田春达说:“我想,凶手目的性很强,也许并不是那种毫无来由杀人的变态杀人狂。”
祖丽怀疑地:“马阿姨那么好的人,又是个老太太,有被谋杀的理由么?”
“起码凶手有。”
祖丽忽然想起来:“对了,那个邹龙,他很可疑。你知道,就是马阿姨那个侄子。”
这是田春达第一次从这几个病人口中听到明确的怀疑对象:“这话怎么讲?”
“我记得马阿姨出事的那个晚上,他到我们病房来了两次。不是马阿姨的女儿曲晓美提起了离婚的事情么,他好像很不爽。等曲晓美走了,他还来探他姑姑的口气,说什么古董什么的……我觉得当时马阿姨不太高兴,搪塞了几句,说这事以后再说吧。她说曲晓美的事情现在比他的事急。反正,这个邹龙走的时候,脸色铁青,气哼哼的。当天晚上就出事了——他难道不可疑吗?”
“你听到他们提古董的事情了?在曲晓美走之后?”
“对,那个时候快九点了吧,叶露和郝仁在闹别扭,我和小郭不自在,我们就躲开他们,到病房窗户那边去了。就在马阿姨的病床边,听到一点邹龙和马阿姨的谈话。当时小郭还跟我咬耳朵,说这个侄子难怪这么殷勤,原来还别有缘故……”
祖丽撇撇嘴,目露鄙夷。
田春达记下了祖丽的话。
他又问:“祖丽,案发那晚你可觉察过什么异常情况?”
“我在医院每天晚上都吃安眠药,就是有针头扎我,我也醒不了。”祖丽笑嘻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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