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她小八岁,过去我读书时她把我当小姑娘,给我买些零食、文具什么的。可我长大后,她就醋性越来越大,我跟男人接触她就不高兴,对我挑剔越来越多。我就是跟姐夫说说话她也疑神疑鬼。而且她变得越来越自以为是,越来越刻薄。这可能就是名女人的脾气和怪癖吧。”
“为此你对她有怨言么?”
“不满是有一些。可她不是我妈,对我也管不了太多,我也不能依靠她太多。所以,遇到不愉快就躲着些。感觉上是越来越疏远了。”
陶杏看看孟晓春又说:“不过你可别怀疑我,我这点不满可不至于要她性命,那得多大的仇呀!我们毕竟姐妹一场,她死得这么惨,我还是挺伤心的,真的。”
孟晓春笑笑说:“你不要多想,我不过随便问问。你表姐喜欢看《香江晚报》么?”
“这我没注意。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
“对你表姐的死你怎么看?”孟晓春又问。
“有这么句话,横人才出横祸。我表姐有时做事很豪横,这就……”
“你能具体说说什么事么?”
“这我说不好。一种感觉。有人也这么说。你跟她接触这几天,也能有所感觉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