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这样。”
谢惊昼一手插兜,一手撑伞,不疾不徐道:“我驻守边城的时候,顺手帮一家人修了几次屋顶,后来他们每年除夕都要送红糖馒头来。”
阚楹侧眸睨他,“你还会修屋顶?”
谢惊昼低笑,“我以为你会先关心红糖馒头好不好吃。”
“???”阚楹冷哼一声,不再看他。
雨果然越下越大,青石小路上的小水洼也积深了不少,有谢惊昼撑伞,阚楹就全神贯注地躲地上的小水洼,不用担心被沾湿了鞋子。
谢惊昼时而分神看一眼旁边的阚楹,看着看着,低低的笑从喉咙里滚出来,“亲爱的——”
阚楹早免疫了亲爱的三个字,眼也不抬,“说。”
“亲爱的——”
声调缱绻又温柔,透着点儿撩拨。
阚楹蹙眉,“说。”
谢惊昼又笑了声,“没什么事,就是想叫叫你。”
“……”阚楹忍不住瞪他,“你有病——”
啪叽。
阚楹面无表情地低下头,走了一路都干干净净的鞋子,临到民宿门口,居然大半踩进了污浊的水洼里。
“谢、惊、昼!”
阚楹气得一把掌拍上去,“你不欠能死啊!”
刚抬起胳膊,她先皱了皱眉,直到这时她才后知后觉胳膊酸得厉害,估计是上午割稻子留下的后遗症。
谢惊昼一边躲巴掌一边还得撑伞,“哎哎哎!亲爱的,气性太大伤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