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嫌弃你煮糊的清汤寡水的阳春面,你凭什么嫌弃我的炒鸡蛋?
黑黢黢的镜头推上来。
阚楹压住脾气,揪着他的衣服又一次摇晃,狠狠心甩出一剂猛药,“老公……你会全吃完吧?”
听见了么?你再不答应,我就一直恶心你,看咱俩谁先忍不住。
“我吃。”谢惊昼嗓音微沉。
阚楹飞快收回手,再飞快捏住盘沿,再再飞快推到他面前。
谢惊昼:“……”
他坐在桌前,盯着盘子里焦黑焦黑的鸡蛋和蛋壳。
我是疯了。
阚楹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谢惊昼,拉开椅子,在他左手边坐下。
前几天,两个人吃饭一直占着长桌两端,彼此间用餐距离精准保持在两米,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邻座吃饭。
阚楹看着碗里黏糊的面条,眼前再次闪过谢惊昼前不久默哀的样子,有点下不去嘴。
踌躇间,余光瞥见谢惊昼执起筷子。
他夹了一块儿炒蛋,慢条斯理地剔出里面的蛋壳,再用着一副被逼迫喝鸩酒的表情,大义凛然地将炒蛋送入口中。
阚楹:……
看来被叫老公真的很恶心,恶心到能让谢惊昼做出如此有违本心又丧心病狂的牺牲。
薛玉昆好奇问:“味道怎么样?”
味道自然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