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受伤了?现在觉得怎么样?”胤祚坐到齐仲武病床前,拉过他的手把脉,“......这脉象有些熟悉。”
“咳咳!”齐仲武忍不住笑,这一笑便扯动伤口,疼得“嘶”了一声,“是您救的我,就是昨儿晚上。”
“是吗?”胤祚忙得昏天黑地,昨晚上已经进入魔怔状态,压根没注意病人的脸,齐仲武干脆掀开被子让胤祚瞧肚子上的伤口,胤祚这才“哦”了一声,“看到伤口就知道了,还真是我做的手术!”
众人齐齐笑出声来,一时帐篷里都是笑声和被扯动伤口的哀嚎。
“行了,都控制情绪,不要笑了,仔细伤口裂了,你们又得遭一回罪!”
这话杀伤力极大,伤兵们果然不敢笑了。
胤祚这才对齐仲武道:“你便搬去与我同住吧。”
他扬声对众人道:“你们也别怪我偏心,谁叫他夫人与我福晋不仅是姐妹,还是手帕交呢?若我见了他不管,只怕我回宫就进不去卧房了,大家体谅体谅我!”
众人又笑,贵人们给熟人一点特殊照顾是很正常的,他们都习惯了。再说又不是多大的好事,不过搬去和六贝勒同住,住的地方宽敞些,还能时时得六贝勒照料罢了。但他们在医帐,太医和军医也是时时不离的,六贝勒也时不时来转转,偶尔还能瞧见皇上和大阿哥,闲着没事还能和兄弟们唠嗑,也没差到哪去。
本就没什么不满,六贝勒还特意解释,连惧内的借口都说出来了,更是觉得好笑。
大家乐呵呵的,齐仲武被抬走的时候还跟他挥手告别。
胤祚带着齐仲武回去,他的帐篷地方大,随便安置到哪都成。
他先是给齐仲武仔细检查了伤口,确认没有恶化才放心。然后安排了几个小太监专门伺候齐仲武,又找了书给他解闷,吃食是专门交代小灶给做的营养餐,胤祚根据齐仲武的恢复情况特意调配的食谱,比医帐的大锅饭更合适。细心周到的齐仲武都不好意思了。
胤祚笑道:“不用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了吗,贾二姑娘和福晋是表姐妹,又是好友,我若见到你不管,回去福晋必然要生气的,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齐仲武这才不说话了,只是暗下决心,回去得加倍对迎春好才是。
又过几日,重伤之人逐渐脱离危险期,胤祚这才去找大阿哥。
他得问问大阿哥,针对因伤退伍的士兵,朝廷有没有什么政策保障他们余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