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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泰眼前的供台上供着一尊巨大佛像,材质像是鎏金的,但诡异的是,这尊大佛的佛头却是消失不见,只剩下半截身子。
这大佛盘坐在供台上,左手呈禅定印右手呈触地印,身上袈裟只披了一半,露出右臂,背部微弓,足下赤脚,就算没有佛头也能看出原先的佛像脸上也一定是一幅悲天悯人状,看样子像是佛祖树下悟道之意,可美中不足的是尽管看上去这种佛门的无价之宝但工艺却好似出了些问题,全身的工艺都很精湛但佛像的没有衣服遮蔽的手足上却是刻画的很粗糙,凹凸不平就像手上凭空多出了许多毛似的。可能当时的工匠制作过程太过匆忙,所以做出的这个成品多了一些毛躁。
“开泰,这佛像你看出什么了吗?”三叔公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旱烟嘬了两口,目光盯着眼前的巨大功德箱。
“三叔公,这无头佛像甚是诡异,一个山中老寺,寺里就一个奇怪的老和尚供奉着一尊无头佛,怎么看都有问题。”开泰盘坐在蒲团上,手托腮,陷入了思考当中。
姑父靠在柱子上,把玩着手里的鲁班尺,“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如果中间有什么门道,一切阴谋诡计,我皆以力破之,就怕他不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天却是已经暗了下来。
“这老和尚再不回来,我怕是忍不住要把这寺庙给拆了,什么时候才能掀桌子,痛快地正面打上一架,这种小心翼翼地虚与委蛇,实在不是我的风格。”
就在姑父抱怨的时候,话音刚落,老和尚掀起帘子,手上捧着一支蜡烛从后院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三位施主久等了,房间收拾好了,且跟我来。”
三叔公朝姑父使了个颜色,姑父戚戚然把鲁班尺收了回去,换成一幅笑脸上前和老和尚攀谈起来。
“住持,是我们叨扰了才对。”
说完三人跟着老和尚进入了后院,后院很大,还有一个小广场,老和尚走在前面介绍道“这是我们灵长寺以前人多,弟子们早上会在广场上练武。现在世道不太平,也没人愿意把孩子送到山上来当和尚,和我同门的师兄弟也决定下山出世,投身于报效祖国的大计中,但寺庙不能一人无人看管,最后只剩老僧一人留下看家,外面战火纷飞,师兄弟再也没回来过也没有新的弟子所以灵长寺日渐凋零,现在寺里就剩我一个了。”
说着,老和尚心中似乎越发悲苦,举起袖子似要掩面啜泣几声,几个呼吸间,老僧转身做了个揖说道“突然想起过往种种,是贫僧失态了。”
姑父和开泰三叔公面面相觑,三叔公微微点了点头,三人也齐齐躬身作揖道“大师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