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芳莲抬起另外一只手捂住电话的下部话筒，退后几步，站在房间的门外，眼神注意正在和其他小孩一同玩的两崽，清了清嗓子，开口：“小妆。”
“怎么忽然电话了。”
沈菏妆听得出来母亲声音里的动容。
她心中松了一口气，攥身边沙发的靠垫流苏，“妈，今天不是蔓越结婚吗？”
“看网上知道的消息。”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夹杂了几分苦涩的笑意。沈菏妆知道这的声音和状态最能够激起母亲的内疚。
“妈，这么大的事，们怎么不告诉啊？”
关系断绝这件事，并没有摆在面上明说，至少在沈菏妆和赵芳莲母女间没有说出来过。
沈菏妆和沈蔓越的关系是早就僵掉。从那天沈菏妆国到徐，沈蔓越忽然出现，不仅没有帮沈菏妆，反而还成为了刺向她的刀时......沈菏妆就注定和这亲生妹妹走上陌路。
沈菏妆前要不是被『逼』到不行，不开口找沈蔓越要钱。
前明明问赵芳莲偶尔要点钱，她也是要给的。
只是赵芳莲心里也一称。
要是这钱超过了赵芳莲的退休工资的可承受范围，她就不给。
二女儿的东西是二女儿的。
沈蔓越已经替沈菏妆照顾了徐宁川这么多年，赵芳莲还没有黑白不分到用二女儿赚的钱来养她这不孝顺的大女儿。
只是当妈的似乎天然地对自己的孩子有不可拒绝的心软。
要是完全不管沈菏妆的死活，赵芳莲做不到。
现在接到这电话，赵芳莲也是这反应。
“要多少钱？”她压低声音问，“身体不舒服吗？”
沈蔓越忙说：“妈，在心里就只要钱吗？”
赵芳莲悠悠地说：“是啊。”
沈蔓越一噎，自己这通电话的真正目的给说了出来。
“妈，给电话，只是因为今天是蔓越结婚的日子啊。”
“知道蔓越现在不喜欢，也不乐意见。但是想，好歹也是她亲姐姐。”
“在这的场合里，总是要出现的。”
“妈......看......”
赵芳莲听懂了。
她皱起眉头，好言相劝。
“也知道今天是妹妹的重要日子。”
“妹妹不喜欢，也不高兴见。小妆，说，怎么可能让来呢？到时候妹妹总是要跟生气的。”
“而且......”
剩下的话赵芳莲没说完。
她心想，今天这的时候，要是真的让沈菏妆来了，那估计结婚这件事要被搅黄了。
自己闺女心里在想什么，她这当妈的比沈菏妆肚子里的蛔虫还要清楚。
虽然这么说起来有点难听，但是她这大女儿的心眼是真的多。
赵芳莲不相信她是单纯想要来给沈菏妆道喜的。
事实上，赵芳莲猜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