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谁他妈喝的?”
他这么一问,在场公子哥们都心里发憷,却谁也不敢站出来。
现在谁站出去,不是找死吗?
而且刚才闹腾着,谁也不知道是谁扔的。
司文妤心里也害怕,缩在角落里,几乎不敢看谢凉。
现场没人敢冒头,她就更不敢了,被谢凉揪住,怕是要被整死。
就算她背后是司家,万一他发起疯来不给面子,那也白搭。
本来热闹的现场,被谢凉这么一搅和,全场冷寂下来,没人敢说话。
他怒着一张脸,笑的像个疯子。
闻姝窝在傅延聿怀里,颤抖的身子已平静下来,她嗅着自己身上奇怪的味道。
“谢谢你,傅延聿。”
“嗯,你也算是和鳄鱼一起游过泳的人。”
“……”
闻姝本来难过的心情被他调侃得好了些,她仰头看着他漂亮得下巴。
“你觉得这是意外吗?”
“你想说什么?”
“有人要弄死我,就和那日在游轮上一样,也许他们是一拨人,也许是两拨人。”
她答应嫁给傅延聿时,从未想过自己会遇到危险。
“傅太太的位置,比X国总统都危险。”
傅延聿面色紧绷:“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是啊,所以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骨灰撒在大海里。”
随着海水漂流,就好像她孤单漂泊的一生。
没有家人,也没有爱人,生来就是孤孤单单的一人。
他没回应,低头看了眼怀里脆弱的女人。
面色苍白,潮湿的黑发贴着侧脸,红唇轻轻抿着,明亮的双眸没了往日的光彩。
此刻的她,身上有种脆弱美,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想保护。
傅延聿回想起看见她落水的一瞬,心好像撕裂了,竟隐隐疼了起来。
他并没深究,毕竟她现在顶着傅太太的名头,不能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
等到房间里,闻姝终于脚落了地,赤脚踩着地毯。
“进去收拾下。”
她转身进浴室,傅延聿站在门外,擦了擦身上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