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硝烟弥漫，黄四郎盯着张牧之上声音复杂无比。
这一刻，也让王秧有了一种回归天下大乱枭雄世界之感，是他们捍卫了华夏。
而他张牧之也不过是一个绿林悍匪罢了。
最终如何，又有谁会在意。
王秧深入张牧之角色，不置可否说道：“是与不是，还重要吗？”
是啊，重要吗？
黄四郎苦笑。
他们只是红尘儿女中的渺小的沧海一粟，现在他已经散尽家财，对面这个人是谁又有什么重要！
张牧之丢给了黄四郎一根烟，接着亲自给他点上。
“最后一根烟，抽完就没了！”
张牧之平淡的说道。
黄四郎吸着烟，眼神在这个时候，居然出奇的平静，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下一步，有什么打算？留在鹅城替代我？”
这两人这一幕，分不清楚是戏里还是戏外，此时就像两个相爱相杀的兄弟一般，惺惺相惜。
王秧低着头，声音低沉说道：“我不是家禽！”
“你是野兽！”
黄四郎缓缓开口，接着说道：“进城的那天，如果我亲自去接你，不是叫胡万去给你捣乱，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王秧突然扭头看向黄四郎，说出了剧本上没有的台词：“这帽子挺好，我喜欢！”
黄四郎也笑了：“那不是最好的，我家里还有更好的！”
“哦，行！”
“一下子弄成这样，你让我输得很惨！”
黄四郎叹了一口气说道。
而张牧之丢掉了烟头，踩灭接着说道：“惨吗？黄老爷？你现在还抽着烟，还说着话，可是六子，老二，师爷，夫人，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而且，永远听不到了！”
张牧之没有说的是，这片土地上又有多少你们害的人，他们的声音，也已经再也听不到了。
“你们四个人，换我五代家业，不合算吗？”
黄四郎却不以为然，依旧觉得自己可惜。
张牧之不尊耻笑说道：“怎么算是你的事，对我来说，钱是钱，人是人！”
黄四郎无奈说道：“钱归你，我认了，可你为什么散给他们，散给穷人！”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穷人。
张牧之没有回答，而是问了黄四郎一个问题：“黄四爷，我问你个问题，你说是钱对你重要，还是你对我重要？”
被这个问题问的，黄四郎不由有些傻眼了：“我？”
“再想想！”
张牧之摇了摇头。
“不会是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