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一个妙人，陈二阳不自觉觉得，和她聊天很舒服。
他沉吟半晌，试探性道“假如你有两件很喜欢的不想失去的东西，但又不得不做出选择，你会怎么办？”
少女抬眸，也跟着认真起来“嘶——二选一啊，简单啊，先比较你心中对她们各自的爱好程度，再计较得失和利益相关，不过，遵从你内心的决定，选择了就不要后悔。”
陈二阳低垂着头，苦笑了一声。
“这世上的事，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
也怪他自己，居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小丫头身上。
他都看不清自己的内心，还指望谁来帮他拨云散雾呢？
“你这个表情……”少女盯着陈二阳苦大仇深的脸庞，跟记忆里的某个画面逐渐重合，了然道“我猜，你是在同时面临两个女人吧。”
陈二阳惊讶地抬起头，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看上去不谙世事，却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
少女不用看都知道陈二阳在想什么，她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眸里略带迷茫。
“不用惊讶，我父亲也曾经面临过这样的问题，最后他选了另一个，而我的妈妈被赶走了。”
陈二阳哑口无言，没想到自己的苦恼竟然会引发小姑娘的伤心回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我父亲就是通过这两点进行选择的。”
少女浑然无事地耸耸肩膀，仿佛刚刚的迷茫和难过只是他的错觉。
陈二阳沉默以对，两个人都盯着某处虚空发呆，两厢无言。
“楚柔——”
远处传来一声叫喊，打破了微妙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