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天跟让还有马可吃晚餐时的情况一样,在意识到艾伦也是男孩子后我就觉得浑身好像有几千只蚂蚁爬来爬去一样难受。而且让只是把手臂搭在我肩膀,在我表现出不适后很快就收回去了,艾伦却整个人都贴了过来,到现在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其实把人推开就好了,就算推不开也算是一种提示。只是总觉得如果什么都不做,我的良心会更加过不去。
我的胃像个被调皮小孩抓住袋口拼命摇晃的水袋,随时都有可能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涌出些黏黏糊糊很可怕的东西。艾伦从肋下穿过的手臂,能明显感觉到起伏的胸膛都让我产生了一种被泥沼包围的错觉,呼吸急促加上头痛晕眩,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识。
不行了,已经是极限了。
要是真的能直接晕过去倒还好,但现实是我一直保持着清醒。于是我只好努力地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虚弱地再次尝试将艾伦推开。
“拜、拜托了,艾伦,放开我……唔呕——”
“林?”
终于,艾伦意识到情况不对把我扶起来,拉开两人的距离。我的头晕也终于减缓了些许。
艾伦眼角红红的,左边脸颊上还沾着几滴泪水。他双手握住我的肩膀,担忧地将我打量了一遍,“怎么了?难道是刚才吃太饱了?”
“才不是!只是……呕!”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我只好撇过脸去捂住嘴巴。
三笠还站在门口,只不过她的表情完全变了,神色茫然地面对着一场根本无法理解的闹剧。
对啊!这里不是还有三笠吗?刚才还不停冒冷气让我想当场跑路的三笠,现在我只觉得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我颤抖着伸手向她求救,“三、三笠!救命!!快点把艾伦拉开!我要吐了!”
然而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艾伦非但没有放开,搭在我肩膀上的双手还变重了。
艾伦强行掰过我的肩膀让我和他对视,紧张地询问,“林?难道说你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