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衣雪扯掉那人的头套。那人正是独眼龙公孙儒。
“公孙先生。”上官瑶把剪刀放到侍女端着的托盘中,双手叠放在腰前那朵蝴蝶结上,
笑意盈盈地说,“听闻你是宇文烈身边第一谋士。”
“不敢当,不敢当!”公孙儒跪服在地,“小的只是在那当过差而已。”
“放心。本相不会追究你什么。毕竟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上官瑶说,“但本相问什么,你便答什么。不得有半分隐瞒!”
“是,是,是。”
“告诉本相,宇文烈和那血魔头鸠摩劫的所有事情。越详尽越好。”上官瑶道。
公孙儒便竹筒倒豆子般,将宇文一家与鸠摩劫的渊源,悉数讲了出来,“宇文烈将那鸠摩劫关押了十多年。
隔段时间就会送死囚过去,让鸠摩劫吸血。多半时候,是宇文烈亲自去送。
偶尔一两次,我代劳去送死囚。”
“鸠摩劫跟你讲过什么没?”
“每次我去时,鸠摩劫会问怎么宇文大人没来?有一次,我说,你那么盼着他来,是想偷袭,杀了他报仇吗?宰相大人,你猜,鸠摩劫怎么回答?”公孙儒道。
“怎么回答?”
“鸠摩劫说,我怎会舍得杀他,我只是惦记他。”公孙儒道。
上官瑶一听,哑然失笑,“真是令人感动。本相懂了!”
一名侍女端来个盘子,上面摆着几锭金元宝。
“公孙先生,你如今怕是有点落魄。本相虽不能收留你,但也不忍见你穷困潦倒。”上官瑶一摊手,那侍女把盘子端到公孙儒跟前,“这点金子,你且拿去,踏实过小日子吧。”
公孙儒犹豫着想拿,又不敢拿。
“公孙先生,莫要多心。本相这点赠金,也是对你这个卧龙书院‘八智者’的敬重。”上官瑶和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