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宗皇帝坐在銮驾上。
宇文烈戴着镣铐,被一名金吾卫牵着,像条狗样跟在后面。
不,准确说,还不如狗。
狗,不高兴了,还能汪汪乱叫两声。
但现在宇文烈不行,他再愤怒,再痛苦,也只能咬着牙“呜咽”两声,把哭声咽进嗓子里。
世界,就是如此残酷!
失败的人,哭都没有资格。
忠王府在翡翠湖壹号。
曾被世人称为“壹号王府”。
銮驾徐徐落在王府门口。
走进王府,
满头白发,年逾古稀的忠王——宇文忠跪在花厅,
身旁一起跪着的是他的女儿宇文婧。
花厅,烛灯灿亮,照亮的却是惊惶与恐惧,以及报复的快意。
“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宗皇帝却不接话,看着“忠王府”那三个字的牌子,慢慢道,“忠王,如今这个忠字怕是要去掉了吧。”
“微臣,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陛下!”宇文忠匍匐在地,又仰头看着乾宗皇帝,老泪纵横。
“绝无二心。来,看看你的好儿子。”乾宗皇帝扯起铁链,一把拽过狗都不如的宇文烈。
“宇文忠,你自己问问他,做了什么?问问他,做了什么?”乾宗皇帝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