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把凌如玉带至一个偏厅,只有绣小娥一个人在那。绣小娥是个端庄妇人,气质娴静温婉。
“公子,你这不是让我绣画,而是绣烫手山芋。”绣小娥道。
“老板娘果然好眼力。知道《春山秋月图》绝非寻常画作。”凌如玉道,“烫手山芋,自然工钱高。您是生意人,莫问出处,只问价钱就好。”
“多少?”
“用上好金线、织锦,绣两幅,最好略有差别。和画作原大。工钱万两黄金。”说着,凌如玉摸出张万两金票,放在桌子上。
绣小娥的表情微微动了一下,“好。后天来取。”
“老板娘甚是爽快。”凌如玉笑道,“小生好言提醒一句。这是个烫手山芋,所以您应该懂得,切莫声张,不要私摹底稿,更不要多绣几幅藏私。若因如此,惹来祸端,可不要怪小生。”
“我懂。也请公子以后,也不要告知外人,那绣出来的画出自锦绣坊。”
“那是自然。”凌如玉脸上挂着几分微笑,转身离去。他在心里跟自己打赌,绣小娥肯定会多绣一幅《春山秋月图》。
他甚至希望,绣小娥多绣几幅《春山秋月图》,多到世人最后分不清孰真孰假!
人往往会败给贪念,或者现实。
即便她不会,很难保证她身边的人不会。
绣小娥恰好有一个好赌的丈夫。
不然,她也不会,明知是个烫手山芋,却也接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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