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给底下人交代,就说是一个生脸恩客酒后留下的墨宝。具体不知。”今儿叶轻眉穿了一条粉色丝衫长裙,绣有祥云缀边,仙气飘飘,比昨儿那老板娘叶轻眉清丽可人多了。
“可以,就这么说。”凌如玉仰脸看了看日头,跟叶轻眉打声招呼,“我去找虚渡大师了。”
“马厩有匹马,你可骑马去。”叶轻眉说。
“好。”凌如玉去牵了那匹大白马,骑马直奔苦禅寺。
这会儿,苦禅寺内,虚渡大师早已脱下那身锦绣华服,重新穿好咖色僧衣。
他急得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凌如玉老弟咋还没到?大概是昨晚和那秋漓姑娘翻云覆雨累着了。
年轻人嘛,火力壮,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虚渡大师这么宽慰自己,在庙门口往山脚打望了好几次,终于在太阳当空的正午时分,看到山脚下有人骑着一匹白马,慢悠悠往山上来。
而离庙门数丈开外,一颗参天古树的树杈上,杀手寒镖正窝在上面打盹。稍有风吹草动,他会立即警醒,朝那寺庙望一眼。
凌如玉穿着青色锦衣,骑一匹高头白马。一边赏着树木葱茏、山水逶迤的大好景色,慢悠悠地上山。听得马蹄声,杀手寒镖便醒了。
一看那白马上的青衣男子,装束打扮就是个风流公子。一个风流公子,孤身一人,来这寺庙礼佛敬香吗?要来的话,应该也是携一娇妻美妾,或者名伶歌女嘛。
这公子哥来寺庙,定然有事。难不成是削发出家?寒镖端正坐姿,暗运内功在周身经脉流转一遍,打起十二分精神,得盯紧那苦禅寺了。
庙门的石碑上,还是那句偈语“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凌如玉看了觉得好笑,骑在马上,冲庙里喊“大师,你这偈语得改改了,改成酒色嘴边过,佛在云霄外。”
虚渡大师闻声而出,道“唉呀,老弟,可把你盼来了。”他又探头看看凌如玉身后,甚是失望地说道“春荷呢,咋没带来?”
“人家头牌金钗,京城很多人都识得她。大白天,她抛头露面,多有不便。还请大师见谅。不过,春荷说了,下次见到大师,一定要和大师多喝几杯酒,多讲几句贴心的悄悄话。”凌如玉随意编了个借口。
其实,凌如玉压根就没想带春荷来。苦禅寺毕竟是佛门净地,难能带个风尘丽人上山,让她与花和尚在这胡天胡地。那样,对佛是亵渎,太不敬了。读书人嘛,多少得心存敬畏。
虚渡大师心很宽,美人不来就不来,兄弟到了最重要。他把凌如玉迎进门,直接带他去了东厢房。房里,摆着一口大红木箱。
“嘿嘿,老弟,今天给你看点宝贝。”虚渡大师颇为自豪地打开那口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