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渺心底暗呼倒霉，脸上立即堆起笑容：“程主任早啊。”
“你干什么去了？”程志远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张小渺。
张小渺点了点光脑，一脸自然：“这不是快九点了吗，我来看看营养舱的情况怎么样。”
“是该看看。”程志远摸了几把自己油腻的头发，突然问道：“那个，谁，他的合同在不在你那？”
“谁？”张小渺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个，清什么，对，清岚，他的合同是不是在你手上？”程志远样子有些急切，看的张小渺心里“咯噔”一下。
“哦，清岚的合同啊。”张小渺低头假装想了想，抬头对程志远回复：“我记起来了，他的合同不在我手上，他自己拿着呢。”
“真的？”程志远不太相信的看着张小渺，一脸虐气：“你小子可别骗老子。”
“我哪敢骗主任您。”张小渺一脸真诚：“他在流民区好像有亲戚，他问我要了合同，好像是去拿给他那流民区的亲戚看。”
“亲戚？”程志远眼睛转了转，一把捏住张小渺的肩膀：“先带老子去他宿舍看一趟。”
张小渺忍耐着肩头的疼痛，摆着笑脸：“好，主任您先请。”
张小渺用自己管理员的权限刷开清岚的宿舍，程志远迫不及待的冲入狭小的房间里，粗暴的四处翻找。
张小渺咽了口唾沫，看着程志远疯狂的翻找，想起压在自己桌子上的那份合同，清岚的合同。
“站着干啥，帮老子找！”程志远把枕头扔到张小渺脸上，语气强硬。
张小渺立即反应过来，帮着程志远把小小的宿舍翻了个遍。
两人一无所获，张小渺假装无意的询问：“主任啊，怎么突然想起来找他的合同了？”
“那小子。”程志远眼神阴暗：“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