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老,那我可真就走了。”
“走便走,还让我送你不成?回来,若是下回来书院能做到对答如流,是可以改称老师的。”
“老师,学生告退!”
南北牧开门而去,鹤老往椅背上一靠,很快便沉沉入睡,熬了一个晚上,终于是熬到南北牧愿意学了,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对得起南将军的铮铮铁骨。
柳爷还在门口坐着睡呢,南北牧返身轻轻掩上木门,蹲下身子准备背着柳爷离开。
“啊……你要作甚?”
柳爷这是醒了,毕竟是南朝,总是有些男女授受不亲,南北牧连忙起身,也不回头看柳爷,直往书院大门方向走。
“南公子,你刚刚是想要背我走回去吗?”柳爷语气里满是懊恼,刚刚好好的为何要惊醒?
南北牧答非所问:“柳爷,你那里有书吗?”
“怎么,答应鹤老入学了?”
“不曾,鹤老答应我自行在家里读书,你也是去过我那个破院子的,所存书籍有限啊,别说以往历朝历代的书籍,便是南朝律法,都是不全的。”
“这好办,过几日我给你送一些去江南村便是。”
“如此,多谢柳爷。”
南北牧大步在前走,柳爷紧紧跟上,偶尔跟不上,小跑几步也要追上,略显疲惫的脸上,竟是有了些许春意。
天色未亮,孤男寡女的,南北牧不觉着有甚,柳爷却是男女暗下幽会的心思。
南北牧送柳爷进城再回村,回到江南村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远远的看到黑塔在院子后边的坡顶耍弄着两把开山斧,如同黑塔自己所说一般,还真是舞了个水泄不通。
司晨刚把两碗白米粥端到院中的桌子上,抬眼看到一脸憔悴的南北牧进院,连忙迎上来关切的问道:“公子可是累了?司晨打水给公子洗脸,有白米粥和烙饼,公子吃了再睡。”
黑塔在坡顶也是早已知道公子回来,这会拎着两把大斧子进院:“公子,鹤老能放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