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旁边不动的安阳终于发现了端倪，苏歌第一次问这个问题时，他还以为苏歌眼瞎了，不然洛白在他眼前他还问洛白。
不过他识相地没吭声，直到苏歌再次询问，眼睛这才微凝地审视着地上的人。
“既然你一眼就看出我不是他，那你自己猜猜他在哪？”旒钰嘲笑道，话语凄凉无比，空洞的眼睛看向踩着他的人，不甘、绝望、怨恨交替出现。
当在洛白的空间里被告知他将和他互换身体时，他本来以为洛白在说笑。
一个五灵根和一个双灵根的资质相比，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身体的缘故，他现在估计也不会有练气巅峰的实力，只是这，他的修为依旧增长缓慢。
所以在洛白将他带到空间里的一处诡异的阵法中心，感受到灵魂不受控制，他怕了。
纵然他这具身体再废，那也是他的身体，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具身体的潜能。
然而已经晚了，他眼睁睁地听着从洛白嘴里吐出冰冷的话语。
“别怪我。”他说，“要不是丹素逼我，我也不会和你换身体，要怪就怪那个神经病吧，你以为谁稀罕你这废材身体？！”
陷入强制剥离灵魂痛苦中的旒钰直到昏迷都记得这句话，心里把造成这一切的苏歌全家慰问了无数遍。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头脑一片空白，在听到谈话声下意识来到这边。
看着熟悉的场地，脑中被遗忘的记忆渐渐恢复，脸色煞白大汗淋漓刚想离开，还未动便被他们发现。
“我不想猜，你告诉我吧。”苏歌松开脚蹲在他头旁边说道。
这种费脑筋的事不适合我。
旒钰像看鬼一样看着他。
“师傅，他是？”安阳若有所思地看着和洛白完全一模一样的人，一柄细小单薄的刀片夹在手中。
“嗤—”旒钰笑了两声，由于情绪波动过大，惨白的脸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语气很是激动说：“想知道？那你求我啊！”
“哦，那我求你。”苏歌嘴里说着说着，右脚直接踩上旒钰有所动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