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相伟认真回忆着。
“爸爸虽然是做生意的，有竞争对手，但我也不会为了一笔生意，跟人家结仇。”
他和老婆的确没有听对方提起过谁有仇人来着。
最多听的是对方吐槽一些同事或者朋友。
“女儿，你问这个做什么？”余娜疑问，“你是不是觉得爸妈的仇人在害你？”
毕竟女儿有被害妄想症，之前去学校看谁都想害她。
连他们当父母的，也被她认做他们想害她。
女儿会突然问他们是不是有仇人，估计又觉得有人想害她。
帝韶没有说是，也没有否认，“我昨天把试卷放在桌上，拿书本压着了，结果半夜醒来，书本还在桌上，试卷掉地上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余娜手肘撞了撞苗相伟，示意他来说。
看着女儿面无表情，冷漠至极的模样，苗相伟咽了咽口水，心中组织着语言，小心翼翼道：“女儿，有没有可能是试卷没有被书压着，晚上恰好起风，试卷就被吹下去了？”
“爸爸这只是一个假设，你觉得不是，那就不是！”苗相伟急忙解释着，生怕女儿生气。
女儿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能激怒，上次激怒了，就拿着菜刀
砍人。
医生跟他们嘱咐过了，一定要以女儿的情绪为主，要让女儿情绪平稳。
尽量能顺着她就顺着，不要唱反调，更不要反驳她的观点。
以女儿免发脾气闹起来，真的会出事的。
夫妻俩紧张的看着帝韶，生怕她下一秒大吼大叫，抬手要打人。
帝韶平静的坐着，神色淡淡，“我没有记错，试卷压着了，压试卷的书很厚，风是吹不动的。”
这下夫妻俩是真的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