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韶一边说，一边将死不瞑目的大臣眼睛强行合上。
“皇兄，以皇妹所见，要不要收回华老将军的兵权，皇兄要与这位大臣好好商讨一番。”
帝韶笑容愈发灿烂，眼底却如同黑色漩涡，让人不由自主沉溺于此。
帝韶芊芊玉手轻柔地抚摸着大臣的脑袋，轻声细语道：“如果这位大臣说好，那么就收，如果不做回答，那就不收。”
“来，皇兄，快问问他，收还是不收呢？”
帝韶说的每一个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冰柱，狠狠地扎在封奕涵心上。
冰柱随即化成一摊冰水，顺着血液流向四肢，让封奕涵浑身发冷。
封奕涵尽管杀过人，但是从来没有过把一个人的头颅抱在怀中的体验。
他身体发僵，无法动弹，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硕大的冷汗划过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滴落在明黄色的龙袍上。
人死了，怎么可能会开口说话……
封奕涵强忍着发抖的肩膀，缓缓地低下头看了一眼，在怀中的头颅。
明明头颅的眼睛被帝韶强行合上，当封奕涵低下头时，头颅猛然睁开了眼睛！
封奕涵吓得将头颅立刻从怀中丢出！
头颅顺着阶梯咕噜咕噜的滚下，空洞无神的眼睛瞪如铜铃，场面极度诡异。
“皇兄，你怎么丢了呢？你
都还没问呢？”帝韶说着转身就要走下去，把头颅捡起来。
就算封奕涵心里再强大，也实在忍不住了，“华老将军劳苦功高，这兵权不必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