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宾利轿车后座上。
季尘澜沉沉地盯着食指指腹上的一丝血迹。
这是他刚才从脖颈处,有些微疼的牙印咬痕上抹下来的。
之前疏解了催情药性后,他匆匆地洗了一个澡换了衣服后就直接出来了。
竟然没注意到那个女人给他留了这么大一口牙印。
后座隐藏在背椅上的的储物柜子被拉开,季尘澜拿出消毒湿巾,用力地在伤口处擦拭着。
酒精刺激着伤口,火辣辣的。
就和那个不久前在他身/下呜咽的女人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烦躁和不适。
季尘澜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冰霜,她把他咬成这样,还有心思哭?
他那明明是救她的性命,反倒被她理解成是占便宜、霸王硬上弓。
最后还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泄愤。
损失最大的明明是他自己。
要不是防不胜防地被秦家下了催情药,不疏解药性就会爆体而亡。
他怎么可能和一个见面不到三次的女人发生关系?!
这种陌生的、令他掌控不住的事情走向和情绪。
使季尘澜本来松开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
季尘澜把纸巾丢进垃圾桶,“柯学智,我有事情要你去办。”
“澜少您请说。”柯学智迅速地公文包里拿出平板电脑,准备开始记录。
“天亮之后,通知其他家族,不用按照我爷爷的吩咐送人过来联姻了。”
白皙的手指轻轻抵住额头,季尘澜漫不经心地继续嘱咐:“告诉秦家和媒体大众还有我爷爷,这个秦家三小姐以后就是我的未婚妻。”
柯学智有些吃惊地回过头,“您这是?”
他适当地提出自己的疑虑,“秦家三小姐是只有3岁智商的痴傻儿,您选她当未婚妻,季董肯定不会同意的。”
“她恢复正常人的智商了。”季尘澜似笑非笑,“所谓的痴傻不过是秦家吩咐她装出来的。”
“不这么做,怎么可能顺理成章地接近我,在我对她没有防备的时候——”
“给我下催情药呢。”
季尘澜明明是扬着嘴角冷笑,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倒不如顺了他们的意,将计就计,让这个三小姐和我订婚,将来有的是时间教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