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星洲眉眼弯弯道:“师兄,知道你戳一下不过瘾,本王特别开恩,允许你弹一下额头。”
老狗比头一次见上赶着找打的,立刻满足了许星洲这种傻逼要求,在许星洲额上使劲儿一弹,掷地有声,活像验西瓜。
许星洲眼泪水儿都要出来了:“嗷——”
秦渡弹完那一下心满意足——打这个小混蛋是万万舍不得的,可是她又总令人恨得牙痒痒,只有弹额头才能解气。
然后在灯火的昏暗处,电视柜上的花瓶后——秦渡眼尖地看见了一张照片。
秦渡指了一下,问:“那是你奶奶?”
许星洲疼得龇牙咧嘴回过头,看到那张相框,模糊地嗯了一声。
-
……
秦师兄所说的那个袋子里,居然都是怀旧零食。
什么西瓜泡泡糖,什么无花果干,什么可以当卷尺扯着吃的大大卷和跳跳糖,还有口水娃的水煮鱼与真空封装辣子鸡——许星洲拆开那包麻辣的水煮鱼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有了一点小时候的味道。
秦师兄热得一身汗,也不让许星洲帮,甚至不许她碰抹布,自己踩在梯子上用抹布擦灯泡。
许星洲想起以前宿舍夜谈,大家天南海北地扯——她们说起四川男人耙耳朵,耳根子软,四川家暴率高都是女揍男,又说起北方男人大男子主义,说起有些地方重男轻女——最后,她们说起了上海男人。
上海男人啊。那时候李青青摸着下巴道。好像都有点抠抠的吧。
虽然抠,可是特别勤快疼老婆。我在上海最惊讶的一点就是菜市场好多大叔啊,买菜做饭好像都被他们包了。
当时许星洲觉得李青青是放屁——现在想来,李青青的总结,至少适用于秦师兄……
上海男人愤怒道:“许星洲你怎么这就吃上了?我还在这里扫灰,你不怕吃一嘴泥巴么?”
许星洲优哉游哉地捏着小水煮鱼说:“不怕——师兄,都九点多了你还在大扫除,你在我爸爸家可没有这么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