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有贱嘴的人去说许星洲是没人要的小毛孩,后来又有小孩编排许星洲,说是因为许星洲太调皮捣蛋才会让自己父母离婚的——后来好事的人挖掘出许星洲的妈,于是所有人都知道许星洲的妈是个出轨的‘烂货’。
听上去很过分,可是说实话,小星洲没吃过哪怕一次亏。
许星洲小时候也实在是个小混蛋,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武力威胁样样无师自通,而且很有一点‘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的意思……
七八岁的小星洲靠自己的美色和慷慨以及莫名其妙的男友力拉拢了自己的后宫,为她们伸张‘今天我又被谁谁谁扯了刚扎好的辫子’、‘谁谁谁说我丑’一类的冤屈——后面许星洲还收小弟,谁敢欺负她她就打谁,奶奶频繁去学校报到,乃是远近闻名、响当当的一粒刺儿头。
横到什么程度呢,她小学的时候的绰号就叫‘粥粥山大王’……
然而,尽管如此,许星洲对自己那时候的评价还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好在那时候没有搞笑漫画日和,”许星洲一边开门一边说:“否则搞不好就不是‘粥粥山大王’这么了不起的名字了。他们可能要叫我肉山大魔王。”
秦渡嗤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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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黄昏,大雨滂沱,蒲公英被雨点钉在石砖上。
许星洲推开院门的时候,秦师兄正在在结满蛛网的昏白灯光下,卖力地擦着窗玻璃。
那院子里不再那么荒芜——院子菜地里的草被秦师兄拔净了,窗户擦了一半,防盗门还隔着一层灰,得用水盆接了水去冲。
居然依稀有一些她童年的样子了,许星洲想。
许星洲喊道:“师兄,我买饭来了!”
秦师兄便嗯了一声,将手套摘了扔在一边,抹了抹脸上的灰,进屋吃饭。
外头黑了天。
而这种小镇的天黑得格外早——这种镇上还是秉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息,外面哇嗷一阵狗叫,犬吠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