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风中, 专注地看着许星洲, 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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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连想都不想地脱口而出了四个字:
“——浪迹天涯。”
“哪里都会去,”许星洲道:“只要能吃饱饭,就不会在意我到底赚多少钱,旅行,风土人情,如果没有师兄你需要考虑的话,我应该会成为一个自由撰稿人。”
许星洲笑着说:“一旦心血来潮,我就会说走就走,命中注定漂泊又流浪。我可能都不会有存款,但是会去无数地方,也会写很多不同的东西。”
我会写下我见到的北极极光、凛冽寒风与雪原。
潘帕斯茫茫草原,天穹下自由的牛与羚羊——我的人生将有雄鹰穿过火焰晚霞,温柔星辰坠入村庄,海鸥流浪于阳光之下,一切都危险又迷人,犹如我这样的孤光。
我将写下它们,也写下我所遇到的一切。
——许星洲会是穿了裙子的云。
许星洲笑了笑道说:“师兄,如果没有你的话……”
“我会把我眼里的世界,全部都走过一遍。”
秦渡怔怔地看着她。
“说实话,”许星洲揉了揉眼睛,鼻尖红红地道:“师兄,这些规划无论说给谁听,他们都会觉得我迟早会英年早逝,或者穷得要死,然后在死后手稿拍卖到千万的价格……”
许星洲又带着鼻音道:“那时候毕竟孤家寡人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规划的时候根本不会想这么多。”
“可是现在,我不想让师兄担心……也不想配不上你……”
“……就是说,”许星洲语无伦次地抹着眼睛道:“……我、我就是……想问问……”
雨声滂沱,天河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