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及时扶住了扶栏,但身上还是磕青了不少,疼得他一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
“呜——”他现在的声带不支持他说人类的语言,人鱼都是用声波交流,几乎不会用到这一套器官。
他无法向蒋方阳发出求救的信号。
唐霜意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几乎是完全撑着墙,才能一步一步用鱼尾蹦到了门前。
到门前时,他尾巴上的鳞片都掉了不少,尾巴尖也疼得不行,完全是靠毅力撑着。
“咚咚!”唐霜意屈起手指开始敲门,试图把蒋方阳叫过来,他持续地用手指关节敲了好半天,外面都没有任何动静。
他手指关节都因为长时间的敲击开始发红。
唐霜意有些忍不住,眼泪继续往下掉,身上的疼痛和被关在这里的委屈同时向他袭来,他一下从门上滑下去,靠着门抱着鱼尾,脑袋埋到尾巴上,开始小声啜泣。
“吱嘎——”浴室门被打开的一瞬,唐霜意差点直接往外倒,不过却被外面的人接住了。
唐霜意有些不满地想用尾巴砸人,但这个动作对于他现在的坐姿来说有点困难,他差点又跌下去。
“咿呀……”唐霜意瞪着眼回头,本来想委屈地抱怨几句,但抬头看见抱着他的身子,整个身体都缩成了一团。
“咿——”怎么不是蒋方阳?
但面前的人装扮也很熟悉,那一身裹到脸上的黑袍让唐霜意回想起了在白嫁衣副本里的年让。
年让总喜欢裹着一身黑衣,脸上也遮得严严实实,他一直到那个副本结束都不知道年让到底长什么样。
不过这身装扮怎么看也不是好人,而且年让应该也没这么巧和他选择了同一个副本,所以唐霜意马上在年让怀里挣扎起来。
但抱着他的黑袍男很轻易地制止了唐霜意的乱动,并且有些疑惑地喊他:“小霜?”